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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傻乎乎的魚人喜歡被摸摸頭

dao格的血有點腥,但不像人類的腥味那麼重,他讓我飲xia三kou,雖然血ye的濃稠kougan有點噁心,但我就當zuo喝濃湯那樣喝xia去。

        我曾在割腕的時候,chu於好奇而嚐過自己的血ye,因為太過腥羶而嘔吐,邊吐邊liu血,搞得很狼狽,一點也不像電影上割腕的人死得那麼安靜mei麗。

        「你的血不算難喝。」我caca嘴角的血漬。

        --也許是因為安菲比恩族大多不吃肉shi?

        dao格跟我講解起他們的飲shi習慣,在海裡,有非常豐富的植wu貌,各種藻類海菜,有的滋味鮮mei,有的shuang脆可kou,有的甚至像蜂蜜一樣甜,就算每天吃一種,一年也吃不完。

        我搖搖頭:

        「不,我可太喜歡生魚片了,我沒辦法吃素。」

        dao格抿抿他那類魚的豐厚雙唇:

        --魚兒都很可愛迷人,妳怎麼忍心吃牠們?殺死牠們時,牠們會很痛苦的。

        「我可沒殺過魚,在陸地上,有專門殺魚的人。」我說。

        --在海裡,要吃魚就得親手捕獵。

        「那我吃龍蝦和貝類吧!牠們不是脊椎動wu,應該不會那麼痛苦。」

        我似乎餓了,想起mei味的龍蝦生蠔,我唾ye就開始分mi。

        --瓊,妳叫我笨魚,卻比我傻多了,每種生wu都會痛苦,甚至海藻也會,只是它們的痛苦比較安靜。

        dao格深深嘆了kou氣,嘆氣的聲音在我腦海迴盪。

        「我總得吃吧!不然會餓死。」我撇撇嘴。

        dao格gan慨:

        --是啊,唉,要是什麼都不吃就能活xia去就好了。

        「那樣的話,我還是去死吧,連飲shi的樂趣都被剝奪…鯊魚不也是肉shi動wu嗎?你會覺得鯊魚不該獵shi?」我有點不服氣。

        dao格的大魚yan像是亮了一亮。

        --來吧,瓊,跟我進ru海裡,我帶妳去看看奇蹟。

        dao格牽起我的手,我隨他再度進ru我原本求死的海shui裡,海shui帶有太陽的溫度,並不冰冷,我整個人進ru海中後,習慣xing的閉氣。

        tiao海自殺並不好受,奇怪的是,我並未因此懼怕海shui,可能是dao格在我shen邊的緣故。

        --瓊,妳可以正常呼xi,不用憋氣。

        dao格靠近我,他shen上的魚鰭安撫似地碰觸我的肌膚,我試著用鼻孔小小地xi進一kou氣,發現毫無阻礙,我整個呼xi系統因為喝xiadao格的血ye而改變了,海shuiliu經我的鼻guan,進ru肺bu,再從鼻孔排chu,就像空氣一樣順暢。

        「哇!唔…嚕…咕…」

        我想說話,想告訴dao格我的新發現,但在shui中只能發chu模糊的咕嚕聲,海shui在我說話時進ru我的hou嚨和氣guan,但沒嗆著我,它一樣順著我的鼻腔排chu。

        --瓊,妳可以試試jing1神溝通,安菲比恩族的血,也能強化jing1神力。

        dao格輕鬆地繞著我游了一圈,姿態像所有shui中生wu那樣優mei。

        「我可以在海裡呼xi了!真神奇!」

        我集中jing1神,在腦海中大叫。

        「不用那麼用力,瓊,也別那麼大聲,放輕鬆點。」

        dao格輕輕晃頭,彷彿我的吼叫震耳yu聾。

        「噢!你聽得到我說話?」

        我在腦中問他。

        「是的,瓊,往後妳不必開kou,我們也能交liu了。」

        雖然dao格五官依舊沒有太明顯的表qing變化,但jing1神力強化使我能gan受到他的笑意,以及他笑意裡的溫柔,像海shui般輕盈地包覆我。

        原來dao格是這麼的溫柔,那gu柔qing比我經驗過的任何一切都更廣闊綿延,我被gan動了,鼻酸得讓我想哭。

        活了幾十年,縱使曾有人對我賦予柔qing,也因為我自己的哀傷恐懼或防備,無法完整地體驗,有時則是對方有顧慮,無法坦率敞開地讓我看到他的溫柔,人與人總是隔著一層層的屏障,肉shen的偽裝,qinggan的掩飾。

        「別難過,瓊,我要介紹我的好友給妳。」

        我腦中頓時響起一陣陣奇妙的低鳴,是dao格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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