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要走过雪原到大坝那边去,等回来之后,不是外套上的渍,还是鞋上可能会踩到的痕迹,都会成为名侦探发现他去过的破绽。
池非迟提声音回了一句,不急不缓地在洗手台上把杯洗净,到客厅时反手扣在桌面上,走到玻璃门前,拉开了窗帘和玻璃门。
他今天早上和柯南拿到了大坝的地图,大概是被白天发生的案引了注意力,柯南忘了把地图拿给他看一看,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去大坝的路线、大坝理的地形。
至于他怎么去大坝……
“那就看看我们能不能顺利把盯上的东西带回家吧,预祝你一切顺利。”
他想去大坝,用不着地图。
池非迟把手机放到桌上,一一喝着杯里的血酒。
远野树穿着厚厚的登山服,着手套和帽,浑裹得严实,背对着大雪站在台上,看到池非迟打开玻璃门,睛一亮,随即又一脸不好意思地低,“池先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
再加上大坝被炸之后,库里的冲向山,谁能说那批珠宝不是被大冲走了?
“如果我是贼,你也差不多。”
还有,虽然柯南那些人大概率是睡着了,但在他离开这段时间,名侦探很可能半夜起夜,到一楼买东西,然后‘正好’发现他不在……
门外传远野树的声音,“池先生,你睡着了吗?”
琴酒语气悠然,“看他之前炸东都地铁线的行为,很可能是后者,所以目的还是摧毁报复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池非迟端起杯抿了一酒血混合饮料,让血中的青草香味和酒中的酸涩在中蔓延,“八年前,山尾酒驾肇事的前一天晚上,东京新宿区有一家珠宝店被抢,遗失了将近十亿日元的珠宝,还杀死了那家珠宝店的店长,犯人份目前仍未确定……”
这也是他想让柯南认为的——就算有人提前去库底截了那一批东西,那个人也不会是他。
必须要把那些痕迹清理好。
二十分钟的时间里,池非迟喝着酒,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清了一遍。
“咚……咚咚!”
“远野小?稍等。”
这一也要防备。
“你也是,一切顺利。”
“不用了,”远野树说着,神多了几分纠结,“我……白天在雪原上,就是在发现冰川尸前、我回问你有没有讨厌的东西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在你后的雪地间,有什么东西……”
通往院的玻璃门传敲击声,让池非迟拉回思绪,端着杯起往洗手间走去。
“可是那样的话,本没必要凑钱来买药,”池非迟无聊地引诱琴酒玩推理游戏,“他经济很紧张,凑那三万金,也是跟在东京的朋友借的,对了,那个借钱给他的、八年没有回村的朋友,跟他一起回到了北泽村,今天死了,凶手应该就是山尾。”
“到北泽村之后,他一直在村里逗留,拜访一长辈,和朋友见见面,”池非迟有一没一地晃着左手里的杯,让里面的血与红酒混合,“目前没有大动静,运来炸弹的车停在村一人家院里,那家人似乎已经搬走了,没有人居住,很适合他用来停车。”
池非迟‘嗯’了一声,总算用一只手把小瓶的瓶盖拧开了,往红酒杯里倒着腥味十足的鲜血,“你准备全程监控他们的抢劫吗?”
北泽村的降雪量很大,白天才过一场雪,夜里又开始起了雪。
池非迟在玻璃门前侧,“你有什么事吗?如果觉得外面冷,不介意的话,可以屋说。”
“所以,他有什么必须炸了大坝的理由,同时他和朋友疑似组成了利益同盟,之后他又杀死了对方……”琴酒突然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哼……那个库底不会藏了什么宝吧?”
“当然,毕竟当初计划就是……贼不走空。”
“十亿日元吗,那确实足够他冒险了,你打算去确认一吗?”
,我跟朗姆说过了,如果有人表现不错,那就可以考虑留来。”
“伏特加有时间监视他们的动向,我会先看看况,”琴酒没有坦白自己的行程安排,随意说了一句,又问,“你那边呢?山尾的目的调查清楚了吗?”
拉紧的窗帘挡住了玻璃门,在室室外形成一组隔目光窥探的屏障。
“哦?你居然沦落到自喻为贼的地步了吗?”
……
电话挂断。
池非迟嘴角一丝微笑,“想等驻守大坝的工作人员到村里参加庆典时,把炸弹装到大坝上,炸了大坝。”
“明天就是北泽村建村五周年的庆典,他想等的,很可能就是这个特殊的日,”琴酒帮忙分析,“要么是想把村里的人汇聚起来、把某个人引过去,制造爆发,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