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也许再也没有办法见到他们了……
己竟真的掉了泪……
当她开始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就是怀揣著这样单纯的愿望。
神的重负,亦开始压在他并不壮的肩上……
她在心里默数著那一张张脸──慈祥的、和蔼的、沧桑的、稚的、年轻鲜活的、姿容绝世的……想到最後那个人,心里莫名一阵暗暗的疼。
暂时的分离,也许可以换来长远的将来。
某一天,在她暗杀了一个当众挑衅他的某族小目之後,他却突然现在她的面前。一白衣,一银发,一双凤中的神采光芒,都在黑夜之中无比闪亮……
她很想帮他什麽。就算自己从未曾过他那双寂寥又淡漠的凤,她亦想为这个男人分担一些……
也许他也是这麽想的吧?暂时让那女孩忘记一切,等她长大了,等到时机成熟了,就可以回到他的边。
也许是她自己经历过太多苦痛,所以不忍心,看著当年在她中纯白如雪的那个少年,变成这副模样。
“库,好好照顾阿爸阿妈。”她轻拍了一少年的肩,再向大婶鞠了个躬,很快便带著那个沈重的大包袱,冲了这个简陋却无比温的帐篷。
库大婶闻言又看了过来,慈祥的脸上满是担忧。
是什麽时候开始的呢?
无痕骑在上,回最後看了一那个已变成小小白影的帐篷,再看看赤宁城的方向,最终还是毅然决然地扭,一鞭去,儿嘶鸣著飞奔了去。
一想到他,那一青丝变成了如雪银发,想到他自捺著痛发作时的隐忍表,想到他愈发寂寥淡漠的神……她的心都会暗自发疼。
他决定的事,便无论如何都不会动摇。即使是折磨他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
这次的事,确实是很危险吧?
那个男人的手,不可以染血。
这一切,还是缘於那个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孩。她一直将他的痛苦看在里,却没想到,有一天他竟会放手让那女孩儿离开。
纵使这将来的路充满了未知之数,他也决意要走去。
开始时,他并不知。那时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记不甚清楚了。
她原本该立刻逃跑的。
而且,他明明只是个凡人,明明会有七六,明明也逃离不了生老病死……但却被拱上了神坛。
但她可以。
然而在无痕里的他,是不应如此的。
原本她还以为,等那个会甜甜地唤“宁哥哥”的女孩长大了,便会嫁给他他甜甜的小妻……
少年的声音渐渐远去了。
……
“小顾?你说了这次来要教我……喂?!……”
她还可以到完无缺。兴许这也是她骨里的阴毒血在作祟吧?明明还是十六七岁少女的年纪,别人谈说嫁人生,她却想尽各种办法“谋财害命”,无所不用其极。
神的荣光,开始萦绕在银发的青年上。
除去阻碍他大业的一些“绊脚石”,也许便可在神不知鬼不觉间让复杂的难题迎刃而解──让神坛上的他,荣光更甚;也让众人中的“神”,永远洁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