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送走胡枝，郑辛和母亲顺带去了趟菜市场买了些常用的菜品，刚踏ru禽肉区就瞥见东南角方向的李溜tou鼻青脸zhong站在自家摊位一声不吭地宰着羊肉。

        郑辛收回目光却见郑芙盯着他嘴角看，冷不丁来了句:“还疼吗？”

        “啊……不……不疼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嘴角又挠了挠后脑勺。

        郑芙不再看他转而往李溜tou的摊位走去，站定，“来三斤羊肉。”

        李溜tou以为自己还在zuo梦，被一伙人用棍棒捶得只剩半kou气的记忆随着郑芙的声音响起又再次涌现，他xia意识往后缩，仿佛再次ti会到了那如濒死般的恐惧与疼痛。

        “好……好……”李溜tou拿着宰刀的手抖个不停，砍了好几xia都不见得掉块肉。

        郑芙拿起砧板上的塑料手套，dai好，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刀，看了他yan，随后手起刀落，一块切kou整整齐齐的羊肉块就完成了。

        李溜tou看着gan1净利落的切kou，小腹一缩，忍不住夹紧双tui，又想起揍完那崽zi之后郑芙是如何用刀切开他的ku裆，闪着冷光的刀尖抵住他的guitou，“xia次，我会把这里切成两段。”

        “……不……不用。”李溜tou打着哆嗦，不敢接郑芙递过来的钞票。

        郑芙没理他，放xia钞票就走了。

        郑辛正觉得李溜tou今天的反应奇怪，shen后传来母亲cui促的声音他也就没多想，赶紧小跑跟了上去。

        李溜toutan坐在椅zi上，盯着砧板上黏着的百元大钞迟迟没缓过神来。

        直到今天他才彻底明白这女人不是当初那个谁都可以踩上一脚的臭婊zi了。

        还记得母zi俩刚来tou几年，他还时不时往那婊zishen上摸几把，她都不带吭声。

        短短几年时间，没想到变化这么大，李溜tou趁没人注意摸了摸ku裆里tou包着的宝贝，想着xia次还是识相dian。

        回家的路不算远，路灯一排排往后延伸，郑辛和母亲肩并肩走着，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人一时无话，气氛莫名地奇怪。

        郑辛低着tou，不时看向郑芙luolou在gao跟鞋外面的肌肤，很白，很像豆腐，看得他有些晕乎乎的，脑zi也乱糟糟的就问了句：“妈妈……你之前为什么不来我的家长会。”

        不是询问，而是陈述，她的儿zi在控诉为什么她作为一个母亲却丝毫不尽责任。

        郑芙微微皱眉，她也在思考为什么，是她把罪人的所有孽都加在郑辛shen上所以才导致如今的局面吗？

        好像也不全是。

        那又是因为什么呢？她侧tou，郑辛的shen量不知不觉比她gao了不少，她都还没来得及好好扮演母亲的角se，她的孩zi就已经在她不知dao的角落里已经长成她陌生的模样。

        郑芙叹了kou气，随后又摇摇tou，语气中难得有一丝困惑，“我……我也不知dao，郑幸。”

        郑辛沉默良久，一路上他们都不再说话，路灯一排排往后退，直到开锁的那一刻，他微微沙哑的声音才再次传来:“所以你这次，真的会来，对吗？”

        郑芙站在玄关chu1，回tou望他，目光异常认真，看着她儿zi微红双yan轻轻dao：“嗯，我保证。”

        最后一个字的音还未收gan1净，就被猛地揽ru一个结实的xiong膛，属于少年如朝阳般的气息盈满鼻尖，郑芙呼xi一滞缓了好一会儿才发觉不妥挣扎着要推开。

        少年将tou紧紧埋在她的颈窝，带着重重的鼻音，泪沾湿了那chu1，她听见他如小狗那般呜咽dao:“妈妈不许骗人。”

        郑芙微微一笑，一时间心一ruan舍不得推开他，就随着他这么紧紧抱着，一xiaxia摸着他的后脑勺说着：“嗯，不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