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琳耳畔嗡鸣，她不能确定她听到的是否就是沈清瑶说的，表僵在脸上，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怎么样？”

        叶的心被针刺着，上伸只手来抚摸女儿的脸庞，对女儿的怜惜激起了她的愤怒，眉重重一拧。

        “爸爸那边怎么办？”

        提到父亲，沈清瑶的瞳孔有一阵的瑟缩，她爸爸虽然开明，但由于在过往的生活中本没有讨论过这个话题，她还是很担心的。

        扣上沈清瑶的手腕的是一双被汗濡湿的手，她的指尖在发抖，更确切的是，沈清瑶看到她整个人都在抖。

        吃饭的过程中叶一直在给沈清瑶夹菜，堆成一座的小山。

        “学习辛苦了，看你都瘦了，多吃。”

        这是个由她心呵护的小生命，是她愿意拿命守护的生命，无时无刻都能牵动着她的心弦。

        “妈妈不用给我夹了，我吃不完的。”

        等沈清瑶回到家已经两半了，几乎是钥匙刚钥匙孔发了极轻微的一声”嗒”响，在沙发上坐立难安的姜琳便一个弹站了起来，目光炯炯地朝房门冲去。

        沈清瑶心疼极了，后悔没有提前发微信告知她结果。

        叶不在。

        于是她故意用这种略显贬低的话描述自己，是想引起妈妈对大社会环境的愤慨，以及对她的同与谅。

        “我去给他工作，你是我生的、养的，你爸爸成天在外跑工程，他带过养你么？没花力气的人哪还有脸在这里指手画脚。”

        “妈妈，你怕不怕别人说闲话，等我三十多了还没有嫁人，然后别人说女儿教得再好、考得再好又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成了个同恋。”

        沈清瑶深知，相比于年轻一代，父母这一代对同恋是排斥，甚至是避之如蛇蝎的，因为女是同恋而将之送神病院治疗的比比皆是。

，从她呱呱坠地皱巴的小脸，到粉嘟嘟的糯团阶段，从她迈着小短哭着笑着找妈妈，到扎着小辫背着小书包买学校。

        说罢，沈清瑶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神溺，声音很轻，像是在安抚被吓坏了的小狗。

        姜琳首先看向的是沈清瑶，越过她的肩膀往后看到的是空的走廊。

        微笑着，沈清瑶望向姜琳的目光定而有力量。

        “我妈同意我们在一起。”

        “什么？”

        虽然上这般说着，但叶却止住了筷，没有再往那座由菜组成的小山上夹菜了。

        不知这是个好结果，还是个更坏的结果。

        果然，叶的唇紧紧地抿了一，目光带着战士的毅与勇武，为了女儿，她已经好了与全世界抗争的准备。

        “如人饮冷自知，只要你过得好，过得幸福，随他们怎么说去，你妈妈是在意那种闲话的人吗？”

        她不知该松气好，还是提着气好。

        反正她慌张得要死，胃痉挛，盗汗得后背一片黏腻。

        沈清瑶推开门，门框差甩在姜琳脸上，还是她反方向地将门一带，避免了血腥场面的发生。

        牙关打颤，瞳孔瑟缩，嘴唇不仅发白还起了，想来这几个小时里她是一都没喝。

        “她同意了。”

        沈清瑶面上带了几分郁，仰着脸看向妈妈时就像小时候跌倒在地般无助。

        沈清瑶脸上的乌云尽数散开，喜笑颜开地把脸在妈妈手心里蹭着。

        饭后喝茶，就着满腔的大麦清香，沈清瑶把脸靠在妈妈的肩膀上，抱着她撒。

        “妈妈您真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