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裴宥推了推镜,袖布料被微微勒在手腕迸发的肌肉上。他转准备另寻,迈两步又似不经意般回,语气随意,像聊天气,“对了,裴辞,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昨天还因为晚归被他压着了好几轮,哪来的时间联系。
裴宥垂在侧的拳缓缓收紧了,面上还是一片平静。他甚至能在额角青筋暴起的时候保持笑容,洁白的牙齿从咧开的嘴角里。
那些在董事会和长辈之中受到的屈辱,终于在这个秘密说的时候,得到了报复般的快。
“好的。”
“最近还好吗?”
裴辞摇摇:“没有。”
裴辞也笑,“和我说也行。”
“爷爷睡了?”
裴宥闭不谈在外国业务中遭到的阻碍和无故延期的机票,既然他沉得住气,裴辞也不会吝啬这时间和他周旋。哥哥想演去,弟弟的当然要奉陪。
“是吗。”裴宥一脸惋惜,“那真可惜。”
从泊车到走正门的几分钟里,他猜了几种表。果不其然,裴宥不意料地一脸阴郁,尤其是在发现他尚未离开裴家的时候,里的锋芒差没收敛起来。
“是啊。”
裴宥的车驶外的时候,裴辞的烟才到一半。
他要什么,想得到什么,裴辞一清二楚。
及他疑问的目光,裴宥终于松懈来。
少爷:sb。
裴辞好不好,裴安和郑挽晴都不一定有裴宥了解。毕竟当初他毕业后迈裴氏大楼时,尚且还远在他市当挂牌总裁的裴宥就已经施施然在他边安了线。
裴宥见裴辞面无表,于是装模作样地奇怪,“她没有和你联系吗?”
原本肚里藏了许多虚与委蛇的话,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达成自己的目的,却是被没脑的裴琳给毁了。
他沉默,桌上的其他人就更不敢说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一顿饭的气氛瞬间变得幽怨起来。
说什么?
“睡了。”
“昭昭回来了。”
果不其然,裴宥微微抬起的膝盖在空气中僵了一瞬。
裴辞其实不关心,所以本不知。但他量裴宥本没有那个胆量在得到他的回答后仍旧往楼上走。
于是裴辞把燃尽的烟碾灭在了烟灰缸里,铂金的材质连被反的光都刺。
“我前段时间刚和她见过面,她似乎过得很好。”
“有机会我们三个人一起吃个饭。”他摆哥哥的架,“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
“那真不巧。”他笑,“我恰好有话想和爷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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