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若老老实实答：“大娘一如往常，不曾有异，只是近来府频繁了些，大都去往明玉坊，想是置办饰罢。”

        “你今日怎的话这样多！”虞灵枝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心里焦急，神示意荆复先走。

        虞灵珊面淡淡，似是毫不在意，依旧修剪着花枝。

        她可得好好查一查，她有预，或许她即将知一个了不得的秘密。

        当着旁人的面给她没脸，虞灵珊十分不服气，一时也忘了方才的对话，又同虞灵枝争执了两句才罢休。

        微微颤栗，只有熟知她的人才知晓，这是她兴奋的表现。

        虞灵珊冷哼一声：“蠢妇，她虞灵枝一言一行与虞氏息息相关，又与崔氏大族联姻，只有她的荣华无虞，虞氏才能兴盛，你竟不懂？目光短浅至此。”

        轻声自语：“阿姊，如果我知了你的秘密，你会求我么？呵。”

        妇人冷汗涔涔，不知哪句话得罪了她，连连告罪。

        小声辩解：“妾也是来时遇上大娘，观其面容，妩媚，同那些承了郎君雨的妇人没什么两样，妾是过来人，故有此一言，并非蓄意构陷啊……”

        吴地音、样式相似的玉佩、还有消失的蝶语，从前她才是虞灵枝旁最得力的侍女，如今却换成了翠。

吴地音，可不是又巧了，阿姊不久前才从吴地回来……”

        ――

        去吴地的那几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些事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关联。

        这时一个旁支的妇人忍不住开：“二娘若要寻她的错，何须这般迂回，使上些手段便是，妾有一计……”

        虞灵珊放剪，漆黑的瞳仁盯着她，也不言语。

        说起来她能听吴地音还是因着虞灵枝幼时在吴地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回到上京时官话说得也不太好，没少被她嘲笑，气得虞灵枝苦练官话，如今倒是听不一音了。

        想起前几日的事，为何虞灵枝在听到她提及男人的音时会那般惊慌呢。

        “可有什么异常？”

        待那妇人灰溜溜地走了，虞灵珊陷了沉思，指节无意识地在案上轻敲。

        其实她是有一可惜的，因为虞灵枝那吴侬语听着还让人酥酥麻麻的，只是幼时不懂，将那种受当成了恶心。

        “咔嚓”一声，一整个花苞都被剪断。

        “莫要在我这里白费工夫了，你想求的，我给不了，也不想给，早些罢。”

        荆复隐晦地看了一虞灵珊，观其面容天真稚，年岁不大，人却十分锐，便找了个借先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