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讨厌的是放学,和她说了再见,沈星闲坐上公交,穿过市区后人越来越少,他的心逐渐被孤独包围。
“只要是你的事我都好奇。”
“你没吃饭?”
“我发消息跟你说了我去办公室啊,老班又发火了,唉,被他念了一中午。”
“你对什么都很好奇?”
上就是你的了。”
江嘉月抿了抿嘴,淡淡开,”怕把校服脏,明天学校有活动。”她抓住了沈星闲没有防备之际,夺过他手里的篮球,在球框转悠了一圈,投,江嘉月回朝他得瑟,“看来现在我比你都厉害了。”沈星闲压没听她在讲什么,他觉得前的江嘉月鲜活动人,他的心脏好像种一颗种,慢慢开了花。他接住跑过来的人,近在咫尺的距离,电光火石之间,他被她拽着衣领两人一起倒在地上,睁开睛,江嘉月就在她的,他慢慢俯。
沈星闲一笑了,他看着江嘉月专注的后脑勺,他知江嘉月永远是他最好的朋友,只有她永远会对他好,十几年来一向如此。他伸手,对着空气比划着她的轮廓,再近一指尖就会碰到她的衣服。江嘉月…他在心里念叨着她的名字。
晚风起她的衣角,气透过空隙钻衣服,江嘉月今天穿了一件素净的白T,宽大的领锁骨,沈星闲看了会儿问她为什么把校服换来了。
“嘿嘿,谢谢首领,你真好。”江嘉月就是这样,关心也是别扭的,别扭也要关心。
“等很久了吗?”江嘉月悦耳的声音响起,顿时冲散了沈星闲沉闷的夜晚,他回过,把球抛给她,“你来了,陪我打一会儿吧。”还好他有江嘉月,在夏夜里她像风一样重要。
“我是很好,你要珍惜。”
“打球还这么多问题,你是想让我分心吗?”
“我现在的和你打也太吃亏了。”江嘉月接过他传来的球,一个漂亮的三分球。
沈星闲来到两人从小最常来的地方,天场。在等人期间,沈星闲机械地对着球框投篮,就连篮球也让他提不起神,投着投着就走神了,他大分时候他总是难以集中神,像沈定川说的那样,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自甘堕落的失败者,什么东西放在他手机都会搞砸,学习是,篮球也是。
“我饿了,给我吃一啦。”沈星闲了她的肩膀。
“饿就拿着,趁吃。”
因而他很喜上学,因为可以和她待一整天。上课时转动飞快的笔,从肩膀落的尾辫,撑在巴上思考的手,她总是全神贯注,而他总是专注地盯着她。小学开始两个人就是同班,在一个空间里,不多不少的距离,正好是他不会被发现又能不加掩饰的角度。
“哇!不愧是你!”沈星闲拍手叫好。
“好奇嘛。”
回到家,刚关上门,尖锐的争吵声猛地涌耳朵,他厌恶地皱起眉。耳边忽地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客厅飞来的玻璃杯砸在了他的脚边,弹起的碎片划过他的脸,沈星闲阴沉着脸穿上拖鞋,无视客厅的狼藉,径直走向二楼卧室。扔书包,他重重地倒在床上发呆,很不巧他父母今天都在家,一天的好心都破坏了,沈星闲打开PS4玩了一会儿,很快觉得没意思,真无聊,打开书包看了作业,估自己了,书都没带。外面天渐,他忍不住想念给江嘉月发了短信:作业写完了吗?我想见你,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