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所谓慈母

        “二嫂三嫂一dian都不guan你们吗？”

        即便事实摆在yan前，沈清茗还是忍不住问。

        “嗯。”四丫dian了diantou：“我娘自小就不guan我，说我不是男孩。”

        “我娘也是，以前没有弟弟的时候，娘还是比较疼我的，但去年有了弟弟，娘就……”五丫年纪小，正是需要娘亲ai护的时候，以前的三嫂虽然是ruan包zi，但至少yan里看得见她和三丫，可自从有了弟弟……五丫抿抿嘴唇，声音渐渐染了哭腔：“娘……娘就不guan我了，我去找她，她也只是……只是看着弟弟……”

        沈清茗正听着她说话，然而当察觉到渐渐nong1郁起来的哭腔的时候，忙把目光聚焦过去，发现五丫已经低xia了小脑袋，肩膀一chou一chou。

        “五妹……”

        五丫用力闭着yan睛，似乎在努力阻止什么东西掉xia来。见状，沈三丫挪到她shen旁，展开手臂轻轻揽住她。gan到jiejie的安wei，五丫又哭了chu来，喃声唤着jiejie。

        沈清茗只好将一方手帕递给她，五丫哭了一会儿，似乎觉得自己这样很丢人，又倔qiang的ca去泪shui，死死憋住泪yan。

        “妹妹们这一年受了不少苦。”龙卿叹dao：“和jiejie们说说，这一年来你们是怎么生活的？”

        “就还是那般，二jie三jie走了后，我们要zuo家务活，但我们没有jiejie们那么能gan1，能zuo的事很少，后来家里天天吵架。阿爷骂爹，爹又骂娘，娘又骂我们，我们真的很不开心，也不敢说话了。有时候弟弟哭闹，我们还要哄他，若不哄，又要挨骂。”

        “弟弟哭闹和你们有何gan1系？不去哄还是错不成？”龙卿蹙眉。

        “不止如此，还要给弟弟洗衣zuo饭，cashen侍奉，若不把弟弟侍奉好我们就没有饭吃，这一年都是这般熬过来的。”

        “这是jiejie还是佣人呀？你们的娘就这么看着？”

        “嗯，她们觉得是对的，若我们在家能侍奉好弟弟，说明chu嫁也能侍奉好丈夫。”

        龙卿深xi了一kou气。

        她似乎又以己度人了。当今朝廷主张“以孝治国”，一个人在家能侍奉好父母，那么朝廷就会认为他一定程度上能效忠帝王，孝顺是得到重用的前提。故人们只要接受了孝dao的约束，那么与之一丘之貉的――譬如妻zi侍奉丈夫，妹妹侍奉哥哥，甚至是jiejie侍奉弟弟，他们都会接受的，并且奉为平步青云的真理。

        “我看不止如此，这只是一种说辞而已，更多的是他们在外tou吃了亏，回家就顺当找个由tou把怒气发xie到你们shen上。”

        沈清茗把手指nie的发白，二嫂她清楚，也习惯了二嫂蛮横无理的xing格，只是没想到ruan包zi一般的三嫂也这样，仅仅多了一个儿zi，难dao真的会不一样吗？她把午时听到的一些话说给龙卿听：“阿卿，我听说七弟chu生以来大病小病不断，最近又病了，老沈家ru不敷chu，传言是几个姊妹克的。”

        “……”

        “岂有此理！还能更无耻一些吗？”

        饶是极有涵养的龙卿都不禁破kou大骂，她是真的忍不住了。

        “zuo女zi的不就是为了侍奉男zi而生吗？”四丫把小嘴咬的发白。

        “不是这样的，唉，你们的娘也是糊涂，我就纳闷了，总有诗赋说什么慈母手中线游zishen上衣，我怎么瞧不见呢？”阿虎怒极反笑：“那些游zi常有的慈母，到女儿这儿就销声匿迹了。”

        听了阿虎的话，几个丫tou的脸se都一致苍白起来。

        沈清茗自小没有亲娘作伴，对母女关系没什么ganchu2，因此有些茫然，但二丫tou和三丫tou就都沉默了。

        细数认识的妇人，除了没有生养的，发现只要从女儿的角度去看，的确看不到几个慈母。比起母zi关系，母女关系似乎总是无人在意，连诗赋都不屑留xia几dian笔墨，但只要细心观察不难发现，母女关系非常拧巴。

        二嫂和三嫂对她们的女儿自然不是没有ganqing，即便是泼辣的二嫂，以前家境还算可以的时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