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家丁摇了摇:“没什么见解,就是碰巧想起了一件事。”
“请讲。”
“我府的时间长,以前老爷要接待京中的大人都会叫我们注意着装,那时我新来不大懂规矩,就留在屋,但去侍奉的兄弟全都换上了舍不得穿的新衣服,我就觉得和方才吴姓的农像的?”
他的话得到了所有家丁的认证,龙卿和沈清茗相视一笑。
份变化带来的一系列后续问题初步显现了,现在她们不再是两个无权无势的孺人,沈清茗是刘大人的外甥女,是可以直达天听的人,份一步提,结果便是轮耕的质也发生了变化。
为了讨好刘大人,或在皇上面前彰显功劳,人们对待轮耕的态度也从朴素的实事求是变成了好大喜功,急于表现的他们不惜对轮耕的结果夸大其词,甚至欺瞒她们。吴家村的羊是不是本村的尚不知晓,长势也不清楚,至于增产三十石那更是无稽之谈,这些技俩或许会骗到张县令,但骗不了从陇亩上爬来的沈清茗和龙卿。
没有人比沈清茗更清楚土地的效益,这些人故意说的天花乱坠,只是为了在她面前邀功。轮耕的成果是邀功的标准,这个时候,谁家产量,那么被皇上赏赐的机会就越大,产量反而是无关紧要的。
“我们作为刘大人的亲戚,又奉圣上的旨意过来巡视,他们在意的不是真实况如何,在意的仅是给我们展示一个什么面貌,因此继续去也查不什么东西,自然没有留在那儿的理由。”
“那接来怎么办?”
“换一行吧,接来还请几位兄台合一我们。”龙卿神秘的对他们说。
家丁们挠了挠,拿不准主意只好一致看向沈清茗:“可是老爷不让我们随便来,我们这般……我们还是听小的吧。”
“对,听小的。”
“我听阿卿的。”
沈清茗直接,秋月愣了一,只好板着有复杂的脸坐在一旁。沈清茗故意贴近龙卿边,小手已经握住了龙卿的手,龙卿自是知她是有意这么说的,心偷笑,悄悄反握住她。
在接来的一段时间,她们特意换了一行,换上了质朴的罗裙,又把琳琅的饰妆全摘了,把脸涂抹的较为蜡黄,至少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婢女,紧接着就往京外去。
沈清茗坐在车,回看了后越来越远的城门:“阿卿,要走这么远?”
了城门龙卿也没有停来的意思,一路往外走,甚至都离开了京城的地界了,这已经超了沈清茗准备视察的范围。
“既然要听真东西,越是乱糟糟的山坳坳越有真料。”
“也是。”
沈清茗的兴致转瞬就调了起来。
临近正午的时候,她们终于又抵达了一个村。刚过京城,景就开始断崖式变化,京城的富贵不必多说,就连京郊的村都是一派屋舍井然之象,而这里,却颇有一芳草萋萋之。
这个村看起来很穷,茅屋错乱的分布在村中,目光穿过茂密的树冠层,可辨田野上有横七竖八的农作。彼时刚过五月耕,分农田种了秧苗,也有分农田种着牧草,养了些许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