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给自己施加了一个简单的治愈术。
不知过了多久,你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手指上,低看去,原来是那只蠢龙睡着了,将冒着呼噜泡的小脑袋搭在你的手上。
你抚上他的肩背,古铜的肌肤细腻柔,在阳光泛着诱人的油光。劲有力的肌肉如同起伏的丘陵,不息的江河在血中奔涌,随着他呼的频率,壮辽阔的山川便在你的掌淌。
你收回掌心的治愈术,目光偏移到一旁那只上蹿喋喋不休的恶龙上,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问题:
怀念的,讨厌的,渴望追回的过往和难以释怀的苦难都无法到达的深,唯有你们彼此重叠却又清晰可辨的呼。
指尖顺着他的微拱的脊背落至腰间,顺着人鱼线摸到腹肌,一寸一寸,游走徘徊,如同反复诵着石板上的经文。你专心致志地寻找着他昨日被你打断的肋骨,没有注意到那逐渐紊乱的心,当你上那饱满的肌时,他终于忍不住从地上弹起来蹿到了不远大的绿植后,探脑袋大骂: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老妖婆!氓!变态!”
“哦,你不会幻形咒。”
他的肤有一种鳞片的光泽,让人想起祭庙里镀蜡的石像,掺杂香料的蜜蜡在人类掌心的温度就会化,信徒亲吻神明祈求保佑,他们的嘴唇会沾上这种散发着成熟果实馥郁醇厚香味的油脂。
“草!”他气得涨红了脸,“这他妈还不是因为你!你以为老喜天天奔吗!”
……
你面无表的脸和平淡冷静的语气在无形中拉满了嘲讽。
恶龙盘着尾巴一副不愿搭理人的样,你也就随他去了。圆圆木从庭院的角落悄悄溜到你后,你靠在树上,看着摇曳的大树叶发呆。而萤火虫们依然忙碌于社交舞会,它们要把握住这次宝贵的机会,确定这辈唯一的伴侣。
龙是一种法抗很的种,在没有诸如抑制项圈这类介质的帮助,法很难长期保留在它们上。昨天那只巴掌大的小龙已经变成了型壮硕的青年,他枕在你的上睡得香甜,火焰般绚烂艳丽的长发驯服地盘踞在你的裙摆上,冰凉而糙的角一只贴着你的臂弯一只隐藏在焰中,人畜无害的模样像极了变种的长山羊兽。
啊,差忘了,就凭龙族那剽悍的肉,无需施加法术,这小伤也能自愈,怪不得没有检测到裂痕。
你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圆圆木宽大的叶片交叠成伞状,挡去了刺目的阳光,待你稍清醒后才缓慢地挪开去。很久没有像这样真正的睡过了,睁时犹有半梦半醒的朦胧,残留的倦意陌生又熟悉,你阖目休息了一会儿,才又睁开睛。
你想到了落在地上的橡木,歇息于枝的飞鸟,被轻轻拉开又合上的门扉,一日劳后钻被窝时的喟叹……那个声音似响在你的耳畔,如风轻盈,叠叠波涛抚着疲惫的灵魂,你受到久违的倦意。它温柔地吻在你的额,如同母亲在熄灯前的那样,你顺从地闭上了睛,走向无梦的寂静。
恶龙也会被人类供奉么?
“你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