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沈梨白磕了磕烟灰,随答,“在烦周作业还没完成。”
北风瑟瑟,沈梨白着小,侧靠着栏杆,目光没有焦距地望向远方,有一搭没一搭地着烟。
哪怕她现在发微乱,衣装随意,也掩不住她的漂亮。
她披了件外套,拿上烟和打火机去阳台。
她忽地又想到,时杳从昨晚到今早的表现。
她气质复杂多变,有时如梨花一样纯白无瑕,有时又如玫瑰那般鲜艳妖冶。
杜茹敲了敲玻璃门,说:“徐理的电话。”
“嗐,年轻嘛,谁没过个把渣男呢。”
当然,不是冲她,而是时杳。
长得帅,也聪明,就是心智不够成熟,还有“爹”。
分就分了,她得起,也放得。
“怎么说?”
沈梨白是大小,没耐心的人,一般受不住她的作和任。
是什么呢?
杜茹听说过她有个初恋,的她没详说,估摸着,这个人就是她初恋。
于是愈加好奇,她中那个不怎么样的男人是谁。
沈梨白的手机响了。
不然也不会愿意再和他打炮。
“就是……”她思忖着,“有一种愿意与世界为敌,去追求的冲动。”
因为是同一个学生会门的,有工作交接,不好拉黑。
“他不是。”
沈梨白眉梢一挑,语气有不耐:“你帮我接吧,随便扯个借。”
徐理人如其名,纯纯的理科男,直男得很,说是对沈梨白一见钟,约她好几次了。
连杜茹一个女生,也时常觉得,自己的取向如果是女,一定会不可救药地迷上她。
沈梨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她不会因为怕醉而不喝酒,更不会因为怕分手而不谈恋。
杜茹说:“也是,你看着就跟‘恋脑’这词沾不上边。”
完全不像反她,倒像藏了秘密,怕她发现,所以拼命赶她走。
杜茹又问:“那如果重来一次,你还追吗?”
她不是替时杳说话,但平心而论,他还真算不上渣,在一起那几个月,他对她是十足十的好。
要说有什么不满的,因为有那样的对比,她很难上别的男人。
“在想那个男人?”
杜茹接通,把他敷衍过去,来向沈梨白讨了一支烟,跟她一块儿。
毕竟,如若让父母得知,捧在手心里十几年的明珠,和一个聋哑人在一起,绝对会怒不可遏。
“追啊,吗不追。”淡白的烟雾在她前弥散开,她的声音也变得缥缈起来,“烈过一场,不是he还是be,至少那段时间我真心快乐过。”
好比说这个徐理。
沈梨白笑了,“我觉得我十七岁那会儿恋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