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无所谓:“没关系啊,我来庆城就是为了追你。除非你不正常,不然天天同在一个屋檐,怎么会喜不上我。”
沈梨白绝对是最会得寸尺的人,所以他更得表明态度。
时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是长大了,这场博弈,他未必能占上风。
随即,如泥鳅般灵活地闪开了,免得被他揪住算账。
自然不。
这番话的度很难把握。
她说得倒顺。
“假如他们说,你适合和门当对的企业继承人联姻,你会答应吗?”
“回家”。
“我不喜别人以‘为你好’的理由来建议我,当然,如果你这是托辞,我更加不会听了。”
语气太重,会伤害她;太轻了,又起不到作用。
她有的是底气。
半晌,他长叹着,用力抹了把脸。
等她洗完澡,时杳打算找她谈谈。
然而敲开客卧的门,白得反光的肤,尤其是前那一片,晃得他卡壳。
她调侃:“时杳哥,你也会这么……窥伺别人的妹妹的吗?”
“小梨,不我只把你当妹妹,还是当朋友妹妹,我都不可能和一个未成年小姑娘在一起,懂吗?”
仿佛是句谶言。
――对他来说,凶吉未知的预示。
她托着巴,唇角上扬,“时杳,敢赌吗?有朝一日,你会我到离不开我。”
她突然站起来,走到他边,趁他不防,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
她像找到桩新证据,说:“你看,你会这么别人的妹妹吗?”
果然,沈梨白听罢,不以为意:“那等我成年不就可能了?”
或者,他为什么没有更早一察觉到,她对他有这个心思?
沈梨白又撒:“时杳哥,上了汗,好黏,我想回家洗澡了。”
她压没想给他留拒绝的余地。
两人面对面坐着。
她要的就是一击必中,手到擒来。
这样的话,由她说来,偏偏不会自大到令人生厌。
发“嘬”的一声轻响。
时杳很无奈,很习惯成自然地了她的脑袋。
时杳真快被她折磨死了。
“年龄是一方面,我们之间差距太大了,阅历,三观。也许,你更适合和一个同龄的男孩谈一场大学校园恋。”
“时杳哥,我困了,去睡了,晚安。”
后悔也来不及了,打从一开始,他就是引狼室。
他气笑不得:“且不论你有没有满十八,喜是随一说,就能喜上的吗?”
无须他开,她也知答案。
他正:“穿件外套,来客厅。”
我了。”
“……”
时杳形纹丝不动,脸上还残留着女孩唇的柔。
好了,她毕业了,飞来庆城,有大把时间追求他,或者说,玩他。
不,是她太擅长伪装,演一个天真活泼,不逾矩的“妹妹”演得太到位,如今才不掩饰,狐狸尾巴。
沈梨白有颗七窍玲珑心,一看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