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邓大娘如何听不陈母话中的意思,且陈母这话无疑于正中她怀,她急忙接过话茬:“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这女儿整日在我面前晃,我看着她倒有些烦了。”
陈母先是为着自己的寂寞发了两句牢,继而看向邓家大娘:“还是妹妹你有福气,这姑娘生的像朵花儿一样,整日里在前,光是看着就让人开心。”
陈九霄知母亲将那姑娘留在自家,定是要日日带到他面前晃,日久了传扬去,好说不好听,届时他想不娶那姑娘都不成了。
邓大娘当即两放光,开心的应了来。
然而,陈母一见陈九霄那张黑如锅底的俊颜,便知此番苦心怕是又要白费了,陈九霄那双,自始至终都没在那姑娘的脸上停留过一刻钟。
邓家大娘见状,急忙关怀:“这是怎么了?何故如此忧愁?”
他自家中去之后便回了练兵场,自此后吃住便一律在练兵场,就连自己亲爹过来请,他都毫不客气的卷了回去,说是那邓家那姑娘不走,他就决不回去。
有母如此,陈九霄哪里还敢回家。
陈九霄剑眉一皱,不知母亲又要什么花样。
婚事,也迫切的想要让他们见上一面,因她觉着,邓大人的女儿相貌着实是不错,也许陈九霄见上一见,便会动心了。
陈母一脸忧愁,言说:“妹妹你有所不知,我是最喜女儿的,可是我那女儿已然嫁,官人九霄白日里又不在家中,这偌大的宅院只我一人,可是孤单的很。”
陈九霄有一妹妹,名曰陈素仪,五年前便已经嫁了,陈九霄与其父亲白日里都在奔忙,且陈父专,家中是一个妾室也没有,偌大的宅院只有陈母一人,她倒也没算是太过扯谎。
陈九霄看着这二人颇有几分一拍即合的味,甚是不悦,剑眉越皱越紧。
陈母见状,心忍不住一声叹,却仍是着努力,试图让陈九霄多看几那姑娘。
她想了想,佯装着忧愁的模样,继而发一声叹息。
陈母却仍是不死心,依旧言将邓家女儿留了来。
邓家大娘如何看不陈九霄是压儿没看上自家女儿,既然没看上,再让自家女儿留也是毫无意义,索也便想要告辞而去。
陈母见邓大娘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急忙:“那不若将你这女儿留在我府上小住几日,让我来分担分担妹妹的烦忧?”
陈母是着如斯的算盘,哪成想陈九霄这一走就没回来,
陈九霄言罢,也不回的走了,全然不顾陈母后的阻拦以及尴尬的邓家母女。
那邓大娘转过,嘱咐自家女儿:“你这几日就留在你陈伯母跟前,好好伺候着,可不准失了规矩!”
话音一落,还不等陈母发话,陈九霄便腾然而起,声音冰冷,满是不悦的对陈母:“既然母亲安然无恙,儿便告退了。”
邓大娘转念想了想,虽是没有一见钟,倒也不是不能日久生,若是能一举将饭熟了最好,便照旧应允将女儿留在了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