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他一边思考着对方有没有驾驶证如果被查到无证驾驶会被怎么理,一边偷偷摸摸从后视镜观察殷朝的表。
殷朝在专注地看路,路过限速标志后他慢慢放开了油门。
“没在生气。在想怎么和学校沟通,你后续的康复护理也要和医院对接。”
停在红绿灯的时候殷朝这样说,他依旧直视着前方路面,金属的镜链无波动地垂在侧脸,黑曜石转过一幽微的光。
后座的黑猫无意识哆嗦一。
然后他慢慢挪到座位中间,把脑袋伸过去搁在椅靠上,很小声地说:“不是故意的,当时以为你在楼喊我嘛。”
“最快的路径是去?”
太宰治很真挚地看着车镜:“两之间直线最短,我刚学的。”
殷朝心平气和地开车,心平气和地说话:“在和学校沟通的时候,我会把你良好的学习态度告知他们。”
太宰治蔫巴了:“我觉得我自学也可以学很好……我有计算过落哦,从那个度去,有雨蓬和树篱作减速带,最多也就是折断十几骨。”
他说着说着语调扬起来,甚至带了沾沾自喜。
殷朝终于对上自家糟心猫咪的目光,他用修长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唇角居然有一难得的弧度:“很自信。那就算一算自己的伤多久会好吧。”
26.
伤好全的那一天,太宰治磨磨蹭蹭不想回家,蹲在校门试图让某个好友收留自己一晚。
深知黑猫秉的两位好友对此发表了各自的看法。织田作很平淡地表示既然错了事那么被长辈教育也是应该的,如果不时回家的话长辈会更加生气也说不定;而安吾则扭过捂住了嘴,很努力地克制住了必定会被事后报复的大笑,然后拍了拍太宰的肩膀祝他好运。
皇里摄政第三次溜达着路过,并且非常亲切地关心太宰:“今天小朝很早就从政务厅回去了哦。”
这、这不就更可怕了吗!
殷朝靠在床看书,姿态悠闲静谧。金丝边镜在他素白侧脸上投淡淡阴影,灯光从低垂的睫尖溶淌到细细镜链上。
太宰治很早就发现这人上特别好玩的一。殷朝大多数时候都是个很板正的人,哪怕坐懒人沙发都会先意识直脊梁,然后大梦初醒一样小心翼翼贴上去,但他看书会很喜不正经的地方,床、草坪、树或者窗台,窝在上透着难得的懒散。
他试探着在门发一声音。
殷朝扫他一,复又翻自己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