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还有对方手指的度。
殷朝用手托着太宰治的脸,拇指怜惜地压上一边睛,受着球隔着薄薄的颤抖:“睡得还好吗?”
“不太好哦,”太宰治绵绵地抱怨,“全上都酸痛得要命,每一骨好像都离家走了,脖那里超痛的,面也又又,也许一个星期也不会好起来。这辈不想再受第二次了哦!”
殷朝亲亲太宰治睁着的睛,贴着球低声絮语:“抱歉,太宰,还会有很多次。”
他也在笑,笑容里带着微妙的居临,又有奇异的温柔,好像看见小在掌心里抓挠踢打,手指用着力收成牢笼,将它牢牢困住。以这样的距离说话,每一个字都不是被听见的,而是被觉到的。温的呼,翕动的唇和偶尔过的嫣红尖,会让人错以为是人间甜蜜的告白,轻盈柔;然而当他彻底剥离了为“人”的礼义品格,漠然残酷的本质就刺穿秀丽姣好的人类袒在外。
啊,好像不小心玩过了。太宰治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鸢瞳里光芒涣散,他以手指代替睛,仔仔细细抚过殷朝的额角、眉睫、侧脸、颌,一直落到微微颤动着的结,指微微用力。
要害被抚摸和压造成的窒息让殷朝意识后仰,再转回目光就看见太宰治歪审视他:“小朝以前不会躲开的。”
“嗯,”殷朝很坦然地承认,“能够忍耐的程度降低了。”
他从大衣袋里掏一堆零零碎碎的东西,素银的戒指,泽深红的宝石,一堆刻着奇异符文的枪支零件和浅银的弹。
太宰治饶有兴致地看着殷朝组装,把宝石压弹,又把弹装填弹匣,最后摆在纯黑的床单上。
“人类把这个东西叫贤者之石或者第五元素,是为数不多能够对我造成伤害的东西。”
“要我就此停的话,你可以选择现在开枪。”
啊,好可,太宰治的神连在手枪上,近乎怜地想:就算说着这种威胁的话,表却更像雨天被主人扔垃圾桶的猫呢,会用睛湿漉漉地哭着说不要丢我,如果主人持要走就不知所措地小尖牙咪咪叫。
他主动抬手环住青年人清瘦的,手指顺着脊椎移,轻佻地挑开衬衫去抚摸腻的肌肤,指尖压着腰窝又转向尾椎画圈,颇暗示意味地在间游移:“想要我怎么说停呢?小朝?”
回应他的是侧颈传来的钝痛。殷朝柔的发蹭过太宰治的颌,尖锐的犬齿咬着颈动脉上薄薄的肉。太宰治吃痛地一气,语气里带懒散:“变成小狗了呢小朝,果然还是不应该让你和中也去任务吧?”
尾音尚且轻快地在幽暗的室迤逦,他人已经被重重砸床里,殷朝半跪在床上,一手压着太宰治的肩,极短促地笑了一声,居临喊他:“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