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幸光赫神闪了闪,“他说自己罪孽深重,所以报应已经降临在他的妻和孩上,现在又轮到他了。”
“他来这里,也没有想过要找到什么消除罪孽的方法,只是想自己临死前的这几年,能好过一些,心平静一些,不用每天噩梦缠,心事重重。”
“他有提过自己的罪孽是什么吗?”梁屿琛沉。
“这倒没有,”幸光赫搔搔巴,“相比住在这里的人,他其实还算清醒的,而且总是神神秘秘的。我觉得他甘愿上当,估计也是走投无路了,反正他大把钱,也没几年命可花了,脆死当活医。”
梁屿琛顿了顿:“那庆苍路的房?”
“噢,房啊,”幸光赫面上几分从事不法勾当的赧,“我跟他们说,要找一个空间存放他们的不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装饰,想办法纳那些困扰他们的可怕的东西。而且房的归属不能是他们自己,不然这些大病小病、鬼蛇神什么的,最终又会缠上他们。”
“然后,我再让他们从我这里买佛珠手串、佛像、菩萨什么的,把那个空间的位置写在纸条上,在里面,这样祟气就会被镇压住。”幸光赫越说越兴奋,似乎是在为自己滴不漏的敛财计划到骄傲。
梁屿琛冷冰冰地盯着他,他逐渐翘起的尾巴才又畏畏缩缩地垂去。
“所以他写书法,也是你教的吗?修养?”
“什么?”幸光赫愣了愣,随后否认,“没有啊,什么书法?”
“没事了。”梁屿琛微微往后倾。
“啊,是,书法,我想起来了,”幸光赫一拍大,“外面大堂的牌匾就是他写的,就‘幸安寿元’四个大字。不过他似乎很抗拒,一开始还不愿意帮忙写咧。”
“我也是偶然看到他模仿一个病逝伙伴的字迹,写信给那人年迈的老母亲,才知他字写得这么好!”
梁屿琛闻言,眉微蹙。
沉默在蔓延,幸光赫惴惴不安地搓着双手,背上冒冷汗。
“你知吗,”许久才听梁屿琛平静地开,“应隆已经死了。”
“啊?”幸光赫瞠目结:“他的病恶化得这么快吗?”
“不,”梁屿琛唇线拉直,毫无绪地说:“他从山上摔去,摔死了。”
幸光赫震了一,好半晌才心乱如麻地开:“他自杀了?”
“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