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没有回答，连续不断的几记深呼后，方才缓和一些。

        翌日清晨，陪同程晚和瑶瑶吃过早饭后，梁屿琛接到负责崔志学一案，向叶吉警官的电话。

        “梁先生，詹甫源老先生是您的外公吗？”

        “且这条路，我没有办法不往走。为了我母亲，也为了瑶瑶。”

        可怀里抱着的女人却浑僵，似乎已被吓到。

        重的哭腔裹满崩溃：“梁屿琛，所以你要一直，一直查去么？”

        程晚却毫无调笑的心，面凝重，窒闷。

        程晚沉沉呼一气，尽量稳住心神：“嗯，事关瑶瑶，我不能有一丝的退缩。”

        梁屿琛微勾嘴角，亲她的脸：“好，老婆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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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不再传来剧烈刺痛，只是面依旧惨白。

        梁屿琛不断轻抚她的背，纾解她的焦躁与不安。

        梁屿琛究竟浸淫在何种危险与恐怖之中，直到这一刻，她才有了实。

        他忧心如焚：“程晚，深呼，深呼。”

        “你当然也一起搬过来，”程晚蹙眉，“你和瑶瑶现在都是重监护对象，最好天天都在我底呆着，哪里都不许去。”

        “瑶瑶是你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女儿。当时看到她命悬一线，我大脑一片空白。扑上去为她挡枪，完全是我意识的冲动。是我病急乱投医，失了方寸。”

        “还要往听么？”梁屿琛心疼地问。

        向警官并未透太多案件的细节，不过梁屿琛估计，必定又是断了线索，不了了之。

        程晚死死咬住唇，逐渐有血腥气息在腔蔓延。

        梁屿琛捧起她毫无血的脸，异常冰凉。

        “这几天，我会陆续把东西搬过去。”

        清晰的认知，如同沉重的一击，几乎将她震得粉碎骨。

        不知过了多久，程晚才从无边的恐慌与惊惧中，寻回一丝微弱的意识。

        程晚的不安愈发地明显。

        程晚陷彻底的迷茫，仿若虚无。

        “我同意了。瑶瑶现在虽然有警察24小时贴保护，可始终还是住到安保严密的档小区好一些。”

        死这一个字，在此刻彻底成为禁忌。

        于是，关于那些被掩藏的过往，每一条逝去的鲜活生命，暗然滋长的罪恶与阴暗，被仔细地、严肃地再次翻起，在寂静焦灼的空气里不断震灵魂。

        她恍惚地想，或许，压在心的那块大石，再也无法移开。

        “换了旁人，我一定能更理智，以更稳妥的方法行事。”

        微弱的声音响起：“梁屿琛，刚才耿和我提议，搬到她家隔。”

        梁屿琛不明所以，但仍答：“是的。怎么了？”

        “程晚，别慌，”梁屿琛心绪紊乱，“我答应过你，日后一定会小心。”

        梁屿琛应以后，向叶吉并未挂断电话，反而话音一转。

        “你知不知，你可能又会像这次一样，受很严重的伤，甚至...”

        她的心开始以极其慌乱的速度动，过于失控，仿佛每一个瞬间都将停滞。

        随后便听她提起，两日后是崔志学葬的日，她代表被害人家属，邀请他席追悼会。

        只是掠过脑海，都会生无法忍耐的疼痛。

        ――他走了在正确的路上。

都并非无用功。

        那些散落的、凌乱的怀疑被彻底击碎。

        “那我呢？”

        呼再次被死死扼住，就如同她误以为他死去的那一刻。

        “嗯。”梁屿琛受到她逐渐稳定的呼，终于松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