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谁,想来想去,闻莱只想到了他弟弟陆以泽。
钢笔握在手心,一笔一划地写自己的姓名,病例表上的名字不单单只有她的。
对面的人用中指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的镜: “生病倒不至于,听他自己说昨天不小心撞树上了,过来买了几支药膏,整没什么大碍。”
许如意隔着人群朝她挥挥手,又喊她:“莱莱!”
确定她不再烧,动作平稳,许如意终于放心来。
她刚骂了人,闻莱怕他们小肚鸡欺负她。
鬼使神差的,她指着那个名字问医生:“他也生病了吗?”
对方晃了晃手上的手机,“我请病假了。”
“现在的学生啊,脆得很,一会这个撞树,一会那个踩破,有这些买药的钱还不如买几本五三刷刷,天天整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这样……”闻莱的嗓音有种被东西堵住的沙哑。
她指尖轻微发抖,“莱”字的最后一笔捺被甩一条多余的尾巴。
她毫不客气地说坏话,看着他们一个又一个的脸青一阵白一阵,闻莱莫名觉得解气。
闻莱:“不用,我朋友待会会来接我的。”
沂中至今未颁布禁止手机校园的规定,你私底怎么玩都没问题,若要摊在明面上,那就是给老师们找不痛快了。
女生摆摆手,笑得狡黠,“我才不怕,我男朋友上就来了。”
“好,谢谢医生。”
提到手机,昨晚摔坏的那个,她还来不及去修。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相互了别,说了再见,闻莱拎着东西往外走,大课间有二十分钟,在这段期间,小卖和走廊无疑是人最密最多的场所。
医生填完单,递了一盒退烧药给她,交代:“如果现复烧的况先吃一粒看看,实在难受,请个假去外面的医院挂个号或者回家休息休息,总之别忍着。”
确定没有东西落,闻莱看着她说,“你不回教室吗?”
她的交友圈本来就小,本搜不到几名正常的男。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闻莱了,明白她只是编了个理由逃课。
女生将钢笔递给她,莫了,补一句:“不过,他看你的时候超温柔的!”
得不行。”
“说来也稀奇,我只听过玩手机玩忘形脑门撞树的,一回见后背撞树的,难不成他倒着走路?”
又欠他了。
一觉醒来,烧退之后,闻莱的气好了大半,她睛弯着,神看起来蛮不错。
如果没记错。
难以想象他发飙的模样,越想闻莱越想笑,还杀人的神,拉倒吧。
陆以泽,就他?
“如果神能杀人,我觉得他们一定会被你男朋友杀得死无全尸的。”女生匀了一气说,“连医生都忍不住吐槽,说他们太吵了,一礼貌都没有。”
扫一室的环境,闻莱反倒为她担忧:“你自己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像动某个隐形的开关,梦中的影突然在脑海中闪现,无论是亲经历过,还是多巴胺自导自演的画面,一半真一半假,叫人难以忘却。
许如意向她抱怨,正想要牵她手,这才发现她上披了一件不属于她本人的外套。
一直陪在她侧的女生也跟着了遍谢,随手把药和袋放了同一个袋里。
“数学老师今天又拖堂,她老这样,要不是她,铃一响我就飞过来了。”
她就说嘛,总觉得闻莱哪里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