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也没有办法帮你,你也知,现在这个况我本不可能会和你爸爸还有你扯上任何关系。”
她斟酌着开:“胡桉,你缺钱吗?”
胡桉小小的嗯了一声。
胡桉其实听到了盛菱的话,她说她大概七年前再婚了,现在又一个小女儿,她们现在过得很好。她叫胡桉继续读书,她会给胡桉钱。她还说她会给胡桉留一个新的电话,胡桉有事可以联系她。
她微微颤抖的回拨过去,那边很快就接了:
她忍住了这些绪,慢慢地了。她确实是缺钱的,她濒临毕业,毫无经济来源。从前和温成悦谈恋也从没节省过,卡里不过余四五千块钱。她家的房如今也不能住了,连衣服都只能带几件走。她当然缺钱。
胡桉脑都要转不动了,她是应该谢盛菱吗。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僵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拿一摞红的钞票。盛菱讲了一通,看胡桉毫无反应,叹了气,便拎起包走了。
可笑的是她走的时候并没有留联系方式。
“胡桉,你不要你爸爸了,他彻彻底底的完了。”
“胡桉,你得知吗,从现在起你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这个电话你以后不要打了,虽然你也没打过几次,钥匙和地址我会找人拿给你。”
岁月没有怎么在这个女人脸上留痕迹,她还一如胡桉记忆里一般,笔直的站在那里,拎着一袋蔬果,穿了一件姜黄的裙。
“这些你先拿着用,不够再告诉我。”
“胡桉,你听着,我在西郊有一套房,那是我自己的房产,和你爸爸没有半关系,条件不算好,但是你可以去那里住着。”
她好想妈妈。
盛菱从包里掏几叠厚厚的现金,大概有四五万块钱的样。
胡桉几乎要握不住电话,她的泪像小溪一样肆意淌在脸上,她紧紧的咬住嘴唇,生怕自己的呜咽声来。
胡桉只觉得心里酸酸的,嘴一瘪就只想哭,但是她不想在这个不知还是不是她妈妈的女人面前自己的弱,然后又像一只可怜的小哈巴狗一样扑盛菱的怀抱。
她怎么能不想妈妈。
在胡桉搬到那旧房的时候,她终于见到了盛菱。
“我们八年前就离婚了。”
盛菱坐在胡桉的对面,看起来有紧张,双手紧紧的交握着,她左手无名指上硕大的钻石一闪一闪的。她看起来没有电话里那么平静,或许是面对这个八年前被她丢的女儿,心中还是有一丝愧疚。又或许是没有好准备,见到这个长大成人的女儿。
“胡桉?”
“胡桉,再见,你自己要好好的。”
她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