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理他，却没想到他越靠越近，唇边的呼像一片轻盈的羽扫动我的脸颊，心好像在波动。

        他过了好长时间才接，他说他刚洗完澡，没等五分钟，赵路生湿着发从校跑来。

        我叹了气，转把胳膊搭在他上，“烦死了，要亲明天再亲，我现在嘴很臭。”

        我敢打赌，赵路生一定把我所有的视频都看过，才会问这个问题，因为只有他的两段视频里，有我亲他的片段。

        赵路生重新看向天花板，深了一气，“你在车上给的，说看我们视频的人很多，让我别兼职了。”

        第二天我醒来时已经十，赵路生确实不在，手机里有他一条消息，是七多发的。

        他兴地问我：“你是来找我的吗？”

        我捂脸的手一僵，脑海清醒了不少，赵路生的话提醒了我，提醒我对他是不是太特殊了。

        他慌张要逃，我再次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拽了来，“对不起……”他又歉。

        时间一转动，我对他不过是一时兴起，哪有什么真真假假，可能过不了几天，我对他的兴趣然无存，现在他这种况应该放羞耻，好好利用自己，而不是说这些挽自尊的废话。

        “你……睡着了吗？”他凑近问我。

        “别亲我。”我侧避开他的唇。

        “那你……也亲过他们吗？”赵路生的声音朦朦胧胧，小得像自说自话。

        我觉得好笑，自己都顾不上的大学生还嘱咐起我了，视线往上，是昨晚的两条转账记录，一条五千被退回，一条一万。

        “我先走了，今天记得吃清淡的，以后还是不要晚上喝酒了，很危险。”

        “我为什么给你转钱？”我不可思议问，我又不是真的散财童。

        “我、我没有……”赵路生被我突然诈尸吓了一，急忙伸手拉过被盖在我上，“晚上冷，盖上比较好，我还是去沙发上睡吧。”

        吐过的味他也不嫌恶心……

        那是我第一次见赵路生真实的笑容，笑得很腼腆。

        他睫眨了眨，轻轻转过，像是在黑暗里看着我：“本来是五千的，我退回了，你又给我转了一万。”

        我没回他，叫了保洁后楼打车回了自己家。

        傍晚五六，天暗了来，我去大学城附近取我昨晚停的车，路过赵路生学校门，我给他拨去语音。

        “你没看我的账号吗？你比较粉。”

        “那你之前的人……”赵路生慢吞吞的说话打断了我算账的思路，“也有提成吗？”

        “看了，就随便……看了看。”赵路生声音不自然的扭，见我没说话，他又小心翼翼地问：“你……为什么跟他们拍这个？”

        “合作赚钱，跟你一样。”我言简意赅，房间陷沉默，寂静，我觉我的脑袋在一圈又一圈的膨胀，我想我必须得睡了。

        粉丝也是这样说的，在返场的视频尖叫留言，说赵路生之前的男嘉宾不一样，说我变得温柔了，还说我们是真的，希望我们能一直在一起。

        他方才的问题我不知怎么回答，我并不想承认我对他的特殊照顾，但也没对他说亲过别人的谎话。

        “那她人真好，快睡吧。”我拍拍他在我侧的右手，浑越来越没劲，掌心就这么盖在他手上，他的呼好像也停了。

        赵路生躺在一动不动，除了我手心里的温度，他就像不存在一样，很快，我就要睡着了，他冷不丁说了句话：

        “你今天给我转了一万。”

        他再次贴近。

        天呐，我真不知我都在车上了什么，我盖住脸哑无言，咬了咬牙说：“嗯……就当是给你的提成，不用还了。”

        他收了。

        “什么？”我瞬间睁开，扭看他，房间太暗了，只能看到赵路生暗光平躺的侧脸。

        “不然呢？”我迈步朝校门走去，回说：“是谁昨天要偷亲我的？”

        赵路生的返场确实爆火，我的订阅数涨了三四千，月费9.9元，换算成人民币七十多，平台成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说……

        这时，床垫轻微响动，一旁的赵路生好像撑起。

        “你怎么来了？”

房了，隔床陪护的阿姨说可以晚上帮我照顾她，让我好好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