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我「她生起氣來,蠻可怕的。」
我傻愣在那只用力點頭,為了不再浪費時間,我掉頭就走。
這次一定要小心,不要再犯錯了。
到了夫人的臥房前,我敲了敲門,門應聲而開。
「怎麼這麼慢才送過來?」裏頭的女人傳來一句質疑。
紫的牆紙,給人一種神秘的覺,既雅又浪漫。
紫是珍稀的代名詞,只有大戶人家用得起,在一般百姓的家是看不見紫的,遍地的紫,讓人到有些晃。
夫人穿著一襲粉紫的居家服,約莫四十歲的中年女側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邊是她的貼侍從拿著茶壺隨時準備幫他倒新茶。
「對不起夫人,路上了點事。」我行了一個90度鞠躬禮,以示我的歉意。
「什麼事?」她轉過頭瞥了我一「你是誰?新來的?」她認不得我,愣是推了推鏡,想看清這小妮到底是誰。
「不小心撞到人打翻了。」我仍然低著頭「我叫漀,請夫人多多關照。」
「你媽給你取這名字真難聽。」她雙手掛在沙發背上看著我。
「不是媽媽取的,是家幫我取的。」淚回應得比話還要快,髒了地上的毯,又要挨罵了是嗎?
「可憐的孩,把淚。」她說「只允許你這次犯錯,次別犯了,退吧。」
「謝謝夫人。」急忙用袖胡亂了一遍。
能不能不要再哭了?
你夠了沒有?
哭有什麼用?
可是我就想哭啊。
我很難過啊。
我很傷心啊。
為什麼我連哭的權利都沒有?
好難受。
好痛苦。
為什麼要這樣自己搞自己?
那裡就是窗,我可以爬過去逃離這裡。
大門就在那裡,我可以去,我可以走。
可為什麼我不離開?
去就自由了。
你為什麼不選擇自由?
這樣有比較好嗎?
有比較好受嗎?
有比較開心嗎?
捫心自問,沒有。
哪裡都沒有。
哪裡都找不到我的自由。
不自由的自由?真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