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桌上另两个人都顿住了手,许经宜放刀叉,正要开,许知末已经起来,掀翻瓷碟,把一整碗汤都泼到嫂嫂上。
猫:跟我学,回~炉~重~造。
“上学??”
神仙妹妹,才回来几小时,就与人大打手,上演姑嫂撕狗血剧,满不堪耳的脏话,家里吵得像医院产房,鼓膜都要被震碎了,许总疼裂,使劲鼻梁,深深气。
“你状态不好,睡觉我会陪在边上照看,康复之后,晚上你需要自己睡,还有,白天得去上学,我已经帮你安排好学校和班级,过两天会有人把教科书和校服送来。”
“她不是我嫂嫂,你不喜她。”
他确实不喜胡菲菲,这个老婆只是花钱雇佣的工人,她想阶级飞升阔太,在朋友圈装凡尔赛,他需要有个妻阻断家里给他安排政治联姻,还能掩盖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他来说妻相当于移动的家,胖瘦无所谓,有呼就行,作用之一就是让他人显得正常,家庭显得完整。
他上前抱住发疯的妹妹,掰开她手腕上老婆嘟嘟的肉手手,分开两只对的战五渣──一个喊“贱人疯”,一个骂“fucking bitch”。
“汉字可以另外请老师教你,学生不上学想嘛?你这个年纪就该去好学校和好学生一起上课,认真读书考试,国这种烂地方只会毁了你。”
“哥哥,你娶多少个弱智我都无所谓,我不要一个人睡觉。”
无语,许经宜瞪着妹妹,脑壳疼。
胡菲菲呆在那里,一时反应不过来,小姑瘦弱苍白,娃娃脸大睛,看上去人畜无害,完全没有攻击,她怎么也没想到病秧脾气那么坏。
胖嫂嫂虽落风,却不甘示弱,一面大喊大叫,一面抓住小姑的细竹竿胳膊拉扯,看得许经宜心惊肉,生怕妹妹的瘦骨伶仃的手腕被老婆折断。
“我都不会写几个中文字,在这里上什么学?你什么意思?嫌我麻烦想把我扔给学校?还是走我免得在家里妨碍你的合法婆?我不上学,你送我回国!”
“我们是自愿结婚的合法夫妻,再说你才刚到家半天,怎么就能肯定我不喜她。”
许经宜阴沉沉地看她发疯,最后等她闹累了,抓住人,两片安眠药,用灌肚。
幸好胡菲菲有重加持,许知末差力气小,至多只能在她的尖叫声中扯歪她的脖。
“宝宝,我知你难受,但你嫂嫂没有恶意,她不清楚你不舒服的原因,我没有告诉她,而且动手打人是你不对。”
“末末、末末!”
好好一顿晚饭,惨烈收场。
小疯暴如雷,乱抓发,饭也不吃了,踹倒椅撒泼打,可惜面前是个霸的控制狂,不吃她这套。
“末末,家里有智能控温,每个房间都保持25度,你不用穿这么多吧。吃饭就好好吃饭,去把外套脱掉,我看你缩着脖,汤勺都到围巾上了。”
受戒断症状折磨的许知末非但脾气坏,还很暴力,嘴里骂骂咧咧,绕过桌,一把揪住嫂嫂的发,狠狠拽她脑袋。
他给她盖上被,拨开额前碎发,落轻柔的晚安吻,对睡昏沉的妹妹如是说。
白乎乎的汤撒得上到都是,又,又黏糊,往地板上“啪嗒、啪嗒”滴落。
“末末,你才十六岁,十六岁的孩都应该在学校安心学习,无忧无虑,与知识相伴,远离烟酒黄赌毒,那些都是成年人的污秽。之前是我没有尽到责任,害你误歧途,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换个环境,这次哥哥一定会照顾好你,相信我。”
“可”妹妹从沙发到地上,靠垫枕装饰摆件扔了一屋,吐芬芳作天作地,F量极,极限挑战哥哥的涵养。
他分乏术,只能丢气疯的老婆,控制住神不稳定的炸弹妹妹,像抓小鸡似的拎上楼,让人把晚饭送到她房间。
“我让你去你就去,轮不到你要不要的。”
末末:回~炉~重~造。
许经宜叹气,温柔住妹妹焦躁的手,拿掉筷,夹肉送到她嘴边,亲手喂。
常熟视无睹,决定替他稍稍教一这个没规矩的熊孩。
“Screw you!Fucking bastard!我不要上学,不要!Nooooo!Are you fucking listening you fucking asshole!……”
“可能因为我长了睛。”许知末拿筷扎羊发,两条神经质地狂抖,酥烂的羊肉被她戳得全是。
“我不要!不去!不去不去不去!我要回国!不要你,快把你的婆送去你的垃圾学校,她萎缩的大脑才需要回……回……fucking rebuild!”
猫:古德!
许知末呆住,站起来,直愣愣地瞠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