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传来温，她低看着杯里的白开。

        姚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

        话毕，她看着姚棠郁，里有迷茫和纠结。

        “新年快乐，姚。”林妘认真地送上新年祝福。虽然她自己并不期待新年，但是对于别人来说，新的一年应该是很值得庆祝的一年。

        很奇怪，人在面对着陌生的人，尤其是毫不相关、没有交集的陌生人，往往能够真诚地吐一些不会在熟人面前展示的心事与阴暗面。

        “就白吧。”昨天酒喝多了，短时间只想喝纯净。

啊，和纸巾一样，属于垃圾，扔到灰的“其它垃圾”的桶里。

        门传来温柔的女声：“请。”

        姚棠郁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盘，抬看着来者。开心地打招呼：“小林，好久不见！这次很准时哦。”

        好像在和长者吐自己的成长过程，她也见证着她的改变，却不会像她的父母那样，加涉。而是聆听，和给一些建议——这样的方式让她觉得自己是个被尊重的人，而不是附属。

        “不错的。”林妘打量了整间房的风格，让她观上觉很舒服，这样的空间也不由自主地放松来。

        ……

        有些事结束了，但又有新的事开始了。纠缠在一起，错综复杂，剪不断、理还乱。

        “小林，给我分享一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吧。”姚棠郁温和地邀请林妘分享，把接好的温推移到林妘面前。

        林妘又抬看了看前坐着的姚棠郁。

        “姚，我前天和她见面了。”林妘觉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底仿佛放空了一瞬。她看着前面带微笑的姚，这个知她大多数阴暗面的人。

        “谢谢小林，也祝你新年快乐。来坐这边吧！”姚棠郁招呼着林妘来到一个小型的隔间。然后笑着解释：“这是我们刚装修不久的新隔间，是我设计的，怎么样，看着还不错吧？”

        “我和她说了当初分开的原因，了彻底的告别。她问我如果她还喜我，我会接受吗？我说了我不接受，我明明好像还喜着她，但却不想和她在一起，因为……看到她就会想到那一段时光。这一，我有迷茫，我得对吗？”

        人到底应该怎么活？活在各种羁绊的关系里，痛苦与愉交杂。世俗的德标准评判着世人，熟人的凝视监视着她的动向。一切都像是迷雾，但行走在其中的她腹背受敌。

        林妘喝了一，继续补充：“我觉我回不去世俗所定义的亲密关系里的恋了。……我找到了一个炮友，我们保持着肉的联系，不会过问彼此的事，这让觉安全，也能得到望的纾解。但是最近我觉我不能维持这种平衡了，我的炮友同时是我的舍友。在生活上过于频繁的交集，让我有一种危机。”

        “你要喝什么？”

        “叩叩叩——”林妘敲响门牌上挂有“姚棠郁”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