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颜淮见她伸手捂着额,以为伤如今还疼着,颜衿摇了摇放手,沉默了好久这才轻声:“婆婆说救我的时候见我额受了伤,我想,大概是因为这个伤我才失了记忆。”
“你觉得是江柔的?”
颜淮勒停,他先是看了一从此到不远江边的距离,又瞧了瞧那树快有大的草丛,有人躺在里面,如果不专门拨开查探本发觉不了,一时揪心,不由得紧了缰绳。
耐烦,便着鼻一直拱着她的手臂。
瞧着渡熟,颜衿便伸手指着路边另一的林间小路说:“听婆婆说,他们是在那边的草丛里救我的。”
听得这话,颜衿这才上了,颜淮从后环住她,握紧了缰绳驭着追云慢慢山去,一路上两人都未声,颜衿只默默瞧着前的风景,最后还是颜淮主动开,问起燕家的事来。
颜衿还是默默摇了摇,说实在的,这段经历她只隐约记得几碎片,她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往这边走,也记不得江柔对自己了什么,甚至自己为什么会倒在草丛里,额怎么受的伤也不知。
颜淮说自己一开始得知颜衿被燕家救,换了名字叫燕瑶的时候,先来找了燕家,不过他并没有立上前,而是观察一番后见燕家的人淳朴善良,这才放心来上前表明份,只是并未过多接,尚不知燕家的况。
此刻两人已经了山走在大上,此山正巧离江边小岸渡不远,那时陛巡的宝船被劫,苍州官兵也从此向周围搜寻过。
“我不知,也不记得后面发生什么事了。也许是她,也许在她以后,我还遇到了其他事。”
“慢慢回到城中还是闹时候,人多了,我得免得追云受惊。”
“你是怎么走到这边的?”颜淮放的声音问,他想颜衿若是朝着大走,说不定早就被人发现了。
颜衿后来在心里想过,依时间算,江柔大概是那个时候见过了自己,也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便突然跑去冒充颜衿,不然要是颜衿也被人救,江柔她假冒的事岂不是就暴了?
“你……你说你是在这里遇到的江柔,她对你了什么事?”
不由得伸手抚摸着额伤的地方,如今伤疤已经淡化,不仔细去看,本瞧不来此还受过伤。
颜衿听颜淮提但燕家,便将自己如何被燕家救,然后又被托付给绣庄的事,自己被掳上山后,燕小书为了寻自己还伤了等等事一一告知,颜淮听完沉默半晌,缓缓开:“他们对颜家,有大恩。”
至于为什么说自己在此遇到江柔,其实颜衿一开始也不确定,她只记得自己当时脑袋晕晕乎乎,隐约间瞧见面前站着一个人,便意识伸手去。
“不记得了。”颜衿摇摇。
之前燕小书带着她回来时,曾经指过他们捡到昏迷的颜衿的地方,颜衿寻了许久,指向早已烧得黢黑的草丛:“那天他们是在这里发现的我,当时天已经黑了,草丛远比现在茂盛得多,若不是瞧见我的鞋,还发现不了呢。”
此被山火波及,大片的林已经烧毁,另一边的草木也被得枯,但从残余的树木可以看,往日这里树茂林密,连光都很少透里面,所以少有人来往。
说着说着,颜衿的心却渐渐沉了去,她当然知那个伤有多大,不是谁的,如果燕小书他们没有打算改此,是不是自己就会这样无人察觉地悄悄死去,被人发现,送去义庄草草埋葬,亦或者被野兽啃,最后成了一缕无人知晓的游魂。
颜淮勒住缰绳,顺着颜衿指的方向看去,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策着追云转了方向朝着林间小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