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决定以自己的力量杀他报仇时，有因为自己本不是他的对手而退缩吗？”诺伊斯反问，“再艰难的事，也总要有人去，既然你有勇气以一己之力去挑战教廷第一手，为什么不更大胆一些，去改变所有无辜女的命运？”

        “我没办法改变过去，阻止那些发生在你上的苦难，但我会穷尽一生去改变这样的世界，让女的悲剧不再重演。”他向少女伸手，“穆琳，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诺伊斯还向她伸着手，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那时他牵着她的手，像一光刺破黑暗，照亮了她的整个世界。从他带她重回这个世间的那天起，她就知，这光已经刻了她的心底，隽永绵长，再也不会离开。

        或许就像莫西主教所说，在制造女的秘密被公布于众后，反而会让更多的无辜女孩面临被行献祭为女的风险。但这也是他这样的神官存在的意义――人们不愿向善，便引导他们向善，哪怕用不太斯文的手段。

        穆琳愣愣地看着前的银发神官，只觉得一阵恍惚。

        两人静静拥抱了良久，久到时间都仿佛静止，穆琳睁开睛，略有些不舍地打破了沉默:“诺伊斯，我们明天该怎么？”她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理由去把莫西活着救来，但动力再足，他们与中央教廷间悬殊的人数差距也是不容她忽视的。再远大的理想，也要先活来才有机会去实现。

        “我知这很难。”银发神官叹了气，“只是，我有一个想法，或许可以说服她。”

        “这不可能。”穆琳斩钉截铁地否定了这个想法，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艾丽西娅对莫西恨得有多深，“艾丽西娅现在已经一心求死，只为能够复仇，她是绝不可能帮我们去救人的。”

        “你真的打算这样？”穆琳疑虑地皱着眉。作为女，她当然希望有沉冤得雪，重获自由的一天。但以诺伊斯的立场来说，既然能用咒印完全控制她，又何必再这种会动摇教廷基的事？

        “这是我一直在的事，惩奸除恶，努力建立一个所有人都能有尊严地活着，弱者也不会被随意践踏欺凌的世界。”这次诺伊斯没有再犹豫。

        她如今已获得了女的大力量，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弱者。但无数次午夜梦回时她也曾渴望过，去拯救曾经那个绝望无依的穆琳。

        被熟悉的温度包围让少女找回了久违的安全，抬手回抱着神官的，放松心沉醉在那舒适的怀抱中。她最信任的人没有辜负她，兜兜转转，他们终究又走回到了一起。纵使前方是刀山火海，彼此相的人并肩同行，便没有什么好怕的。

        视线在雾中变得模糊，穆琳小心翼翼地伸手，在轻颤的手指到神官掌心的一瞬便被一把握住，整个人猛地被拉他怀里。

        “我想去找艾丽西娅谈谈，试试劝她跟我们一起去救人。她的能力攻击范围极大，最适合这种敌众我寡的况。”诺伊斯低思忖着，这件事关乎着太多人的命运，哪怕可能再小，他也希望能尽量让他们获胜的机会能大一些。

指望着他重整教廷，又有谁能审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