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填膺,皱眉好笑:“你这么气为啥呢?不知还以为你当年暗恋人家呢。”
石俊闭上靠在座椅上傻笑,“你咋这么了解我?一开始,我还真有过这种想法。其实我知她接受我是因为你完全不搭理她,一开始和她的时候,我患得患失的,我知自己不如你,而且当时咱们宿舍和她们有什么活动,你也会去,就奇怪的,自卑心作祟吧,我就老怀疑你是不是其实也被她引了,因为当时我喜她,我就觉得她哪哪儿都老有魅力了,她能引我,自然也会引别的男孩。”
可事发生后陈嘉效都不亲问问自己,好像就认定了是他对不起女方。
可石俊心里赌气的是陈嘉效不相信自己,那四年,他俩关系最好,就算是他和芮谈恋后,两人还是毫无嫌隙一起洗大澡堂一起去图书馆,石俊和芮是一样的角,是他死乞白赖贴着陈嘉效的。
从石俊家撤离后,陈嘉效就坐在车里,烟也不,视线深深浅浅浮沉在某件这家酒吧的介绍界面,猜测她是被单位派去培训,她十月刚休过假,短时间不可能再休。
石俊舒舒服服吁气:“你后天就回国了,我送送你呗,这次分开,不知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他知陈嘉效对他有想法,照芮的那种说法,石俊不怪哥们儿轻视他,因为如果是陈嘉效了这种事,他同样会认为这样的朋友不值得深交。
就陈嘉效一人没醉,开间房把三个人丢在里面,等石俊第二天午醒来发现桌面有吃的还有茶,陈嘉效已经离开了。
“我当时可郁闷了,还说你不如直接揍我一顿还让我快些。”
照片底有定位,港市的某家酒吧。
当时她有茫然抬看他半晌,他才觉得应该是自己误会了她的意思。她也许只是随和他分享这个消息,可他想的是两人很久不能见面。不过陈嘉效从那时候就发现自己厚脸的,面不改把人手腕一拽,捧脸吻去,当晚就像她去培训半个月回来一样,要的两人都发痛。
他这个人任何时候都过分冷静,如果不是四年朝夕共,其他几人会觉得有个这样冷血的舍友扫兴的。
“好好好,我这就去告诉弟妹,她应该不知你大学谈过这么轰动一场恋吧,当初劈,现在又装起深来了。”
石俊冷哼一声,“我有什么不敢说,喜一个人的时候在我里她就是漂亮的,当然我不像你这么肤浅,只看外表。”
“我可不敢暗恋她,咱招架不住这种女孩,但是客观的啊,人对好的东西总是不自觉有那么怜惜的意思。你敢说虽然你当时和她朋友在一起,可你打心里真觉得芮能比郑清昱漂亮?”
这些话石俊同样没跟谁提过,遇见现在的人之前,他时常想起来更多的是觉得羞耻,像识破了自己人格不堪的阴暗面,现在一吐为快,心异常平静、坦的,“后来我和她分手,你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我知你打心里是看不起我这种男人的,
以前她和他提过有可能今年底或者明年初会去培训,他一言不发听完,等一顿饭结束才突然说:“飞机一个小时,两地跑也不难。”
副驾门突然被打开,石俊长手长脚一都不客气把自己来,空间瞬间拥堵起来,陈嘉效不解看他一。
后来各奔东西,大家还会时不时连麦打几把游戏,时间一长,各有各的忙法,自然而然就没联络了。
要不是陈嘉效这时候声,李力斌都快忘记还有这么个人了,不过习以为常,以前他们男生宿舍晚上聚一起打游戏聊起女生话题,陈嘉效永远保持沉默,提不起任何兴趣的清心寡。
气氛剑弩张之际,旁边突然响起一个毫无烟火气的低沉嗓音:“这是在哪儿?”
陈嘉效一张冰块脸,毫无温度吐字:“你自己的事,我他妈闲屁来揍你,到时候你是不是又要怀疑其实我对芮有意思,是看你喜她所以主动退。”
大学毕业那会儿拍完毕业照当晚寝室聚餐,除了陈嘉效,其他人都痛哭涕,走心抒发怀,放肆醉得不省人事。
石俊主动递烟,两人窗都没开就开始吞云吐雾,各怀心事的气氛。石俊是觉得遗憾的,当初因为他和芮的事,散伙饭没和陈嘉效说上几句话,本来他都好准备自己喝得烂醉会被他直接扔大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