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我不知我手机在哪。”

        明玉提了嗓音：“放开！”

        她的唇颤索着，手指不自知地握紧，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致，也不敢大声呵斥柳元贞了，生怕造成更难堪的局面。

        比之前更加红的脸，原本的激素痘，好像更严重了，像是荨麻疹似的，一块块粉红的肉团，从肤表面浮现来，连着她的胳膊、脖颈都有。

        “吐完了？”他顺手给她拿了一些纸巾，“现在去医院？”

        明玉也看到了自己上的疹，她想了想，觉得是避孕药的副作用，跟自己本的病无关，应该药效褪去就没事了。她本没心再担心自己的，但旁边的柳元贞都要着急上火了。

        “小玉，哥哥不想再重复了。”

        “我给你找，你先坐着！”他住了她的，开始在床上翻找起来。

        “你到底要怎么样？你应该认识这个敲门的人吧？为什么不开门？你现在都这样了……”柳元贞注意到明玉固执的神，突然就不说话了，他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

        “手机找到了，赶紧走，要是走不了，我给你打救护车。”柳元贞松了气，转看到明玉神游天外的样，心底更是怒火中烧。

        “你要是饿了，你自己去吃吧，再帮我带一包烟上来。”

        “你再乱动试试。”

        柳元贞蹙着眉。

        柳元贞不再讲话了，他这样提着明玉，更提着一羽似的，客房的门在视野里越来越清晰，随着脚步近，明玉的心脏都要蹦来了。

        “我真的怕你死了，”柳元贞扯了扯嘴角，“都不知到时候怎么解释。”

        因为他们两人，都听到了门外男严厉的声音。

        “去……去把空调调一些，”她的传来剧烈的眩晕，忍不住掐紧了被褥，“我好像在发烧。”

        是叶正仪，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床上躺着。”柳元贞都快炸开了，他咬牙切齿地说，“不然吃东西？我去给你带。”

        柳元贞快步走过去，却发现她本没办法站起来，他只好半抱到洗手间，扶着她的腰，看她扶在洗手台上呕吐。

        “有那么严重吗？应该喝就行了吧。”

        柳元贞不想让明玉受伤，再生什么是非，只好用自己的手，一掰开她的指尖，然后把她的手拢在了自己手心。

        明玉这个样，肯定不想让叶正仪看到，她用手指扒住了客房的厅堂的门框，由于过于用力，指尖都泛着青白，好像指甲都要劈开。

        他注意到她的瞳孔是涣散的，脸红，鬓角被汗微微濡湿了，呼频率也很奇怪。

        “不对！”她捂住了自己的，整个脸都因为惊恐变形了，“发烧不会这样的，我觉是空的，你先把我扶到洗手间。”

        明玉重新躺回床上，她实在是太累了，半个小时后就睡着了，等她醒来，竟然猛地坐起，额上都是汗。

        明玉仰看向他，在客房淡的灯光中，自己恍惚的神智中，好像再次看到了心底的人。

        柳元贞把她重新拉起来，也不明玉有没有换衣服，是要带着她走去。

        “你又怎么了？”

        “你是叫柳元贞是吧？”

        很熟悉的清朗声线，现在却有些嘶哑：

        明玉脸变了：“柳元贞，不许开门。”

        “不想去，太累了，动不了。”

        她难免有些动容：“没什么事，很谢你。”

        “你疯了？你是被迫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非要这样，要死不活的――”

        “      柳元贞！你敢不听我的话――”

        柳元贞觉自己跟她的保姆差不多。

        柳元贞见到这一幕，又听见她这个话，顿时前发黑，他脸铁青地拉着她的衣领，是把她带到了卧室里，“别耽误时间，你死了，我怎么跟别人解释？快换衣服，手机什么的都带好。”

        明玉虚弱地转过，柳元贞瞥过了她的脸。

        “开门。”

        柳元贞的手即将搭上门把，随即一顿，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明玉上。

        “……”柳元贞已经有种麻木了觉了，“我去给你买冒药和退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