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伶知他在问自己为什么回来,说:“探亲。”
姚伶脆:“都是十八九岁的事。”他们现在已经二十四岁。
“为什么突然回来了。”邓仕朗问。
梁立棠了酒楼一直低手机,有些尴尬,又:“去我朋友的地方,怎么样?”
“现在,去兜兜风。”
梁立棠聊起来,“还好吧,我十九岁是个MK仔,非常subcultural,左边两个耳,右边耳骨又扎一个,从旺角搬到弥敦就正常了,环境真的很重要。”
秋萍的儿叫梁立棠,跟姚伶一个年纪,可他们见得不多,话题聊得也少,对彼此不甚了解,都是从亲戚中互相得知况。他把他们载到这里就撤了,等到晚饭时间,他们一群人在酒楼聚起来,姚家三个人,秋萍家三个人,同坐一桌吃饭聊天。
梁立棠听他话里有话,朝姚伶打趣,“你还说你不是femme fatale。”
“现在吗?”梁立棠难以置信。
姚伶坐来,“长岛冰茶。”
邓仕朗明白了
煌。
“探我同我屋企人。”梁立棠补充。
“中同学。”姚伶回答。
她近距离看,看见邓仕朗成熟了不少,上休闲黑衣,里面白T恤,不再是穿校服的模样,随便穿一穿就显得。他调酒技术娴熟,给梁立棠调了一杯颜很漂亮的鸡尾酒,她的长岛冰茶就像柠檬茶一样普通。
邓仕朗还是:“你没回答我那个问题。”
“行。”邓仕朗望向姚伶,问:“这位女士呢。”
姚伶低喝酒,不理睬。
邓仕朗看他变成商务人士的模样,说:“没想到你以前是这样。”他谈起自己,释怀地笑,“我十九岁像个傻一样被甩。”
梁立棠恍然,“你们认识啊。”
“我们都是老古董了,你看两个年轻人不声的。”姚秋萍的老公打趣,对梁立棠说,“带Rosalie到维港转转吧。”
“她是我的ex。”邓仕朗毫不避讳。
梁立棠决定不开车,打的士带她去中环。他们没有停在兰桂坊,而是一座摩登楼,直达台。姚伶一去就有奇怪的直觉,她跟着梁立棠去吧台,果不其然见到了熟人。
“Hayden,好久不见。”梁立棠打招呼。
车停来,他们一家人把行李运到民宿,对秋萍的儿说打理好就过去找他们。他们暂住在弥敦,虽然亲戚在,但一家人也不好叨扰别人的住所,所以订一个附近的民宿,维持两个星期,之后他们就会过大陆。
“去哪?”她问。
梁立棠原来才是那个局外人,他看戏地一声哨,说:“金童玉女。”
“我?其实是你给我一种femme fatale的觉,我怕我这个小人不能让你满意。”
姚伶无所谓,她看梁立棠起立了,也站起来披上外套跟他去。
姚秋萍在香港开茶餐厅老板娘,从早到晚几乎没有空闲的时候,最近生意回温,比前几年差一,但收况也算说得过去。姚申和谈了谈他们在意大利的况,两家人聊得很。
姚伶哑然一笑,她是femme fatale,埃尔曾经给她讲过这个词,法语,蛇蝎人的意思。她攀不起,笑说,“你想多了,装的。”
邓仕朗看见他旁边的姚伶,有一瞬惊异,然后问梁立棠,“这次来喝什么,还是老规矩吗。”
“我都可以,反正我看你也想去玩一玩。”
“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