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们叙旧。”姚伶见长凳空了，坐，打开手机，屏幕光照亮她的脸。

        “你很熟这里。”Steven累了一天，贪图宁静，伸展应酬得僵的。

        姚伶仰视，轻声问：“你会吗？”不等他回复，她就诚实地截断，“我不会。”

        姚伶听后弯起睛，因为肤冷白而显得有些媚。

        “不重要。”姚伶不关心其他人是否误解。

        Steven咦一声，“不可能。”

在附近逛。

        “你不打茄轮应该可以去band      1。”

        Steven不掺和叙旧，以为她也是状况外的人，重新坐，在她旁边补充：“听说他以前天天送她回家，可能会聊得比较久。”

        公园散发一湖味，几米一盏路灯，橘黄照石砾，周边有人跑步和骑车。公园有几条路，邓仕朗带他抄小，从路灯走到比较漆黑的地方，能够避开人群，优哉游哉地穿过公园。

        邓仕朗看着他们离开，没有坐，问姚伶，“发什么呆。”

        Steven发觉他们认识，说：“你朋友。”

        “这么黑，肯定不止接吻。”Steven观察那里的结构，定论。

        Steven双手环，“我很少见到有人可以天天送女朋友回家。”

        姚伶浅浅笑，想起小郁当年的抱怨，学一学：“见忘友，她以前和我一起放学的。”

        邓仕朗慢慢逛，来到一个树桩的长凳，指一指，说：“以前中拍拖，放学送ex回家，先坐车，到站后还要这个公园，有时会在那里接吻。”

        邓仕朗料到这个回答，“还好，像你说的，不重要，说得就没有觉。”

        邓仕朗也不在乎这个误会，“不怕景伤。”

        两个中环人差，在黑漆麻乌的长凳坐着，互相分享青。突然，有一惊奇愉悦的声音响起，是小郁发来的，“DC？”

        邓仕朗谈到从前和现在改换面，着眉骨忍不住笑，掌心遮半张脸，“信不信梁立棠以前是MK仔。”

        邓仕朗闻声抬，看见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姚伶。

        Band      1&2&3：分数排全港第一、第二、及第三派位组别，topband      1中学，以此类推。

        邓仕朗到长凳坐来，闻咸涩的湖味，接一句：“不止。”

        姚伶顿一顿，关掉手机，转过脸，“是吗？”

        “刚刚我跟你说的。”邓仕朗站起来。

        “问你朋友。”

        *

        邓仕朗跟小郁谈话，Steven随即把小郁认成他的前女友，跟这个在健房见过一面的人离得近一些，对她解释：“他们叙旧。”

        “去不去都一样，最终还不是澳洲毕业回来。”

        “你没有纠正他。”邓仕朗想她会顺着这个谎隐藏去。

        Steven佩服，看他坐于长凳，也顺坐一坐风，“我以前在铜锣湾一个卖漫画的地方，穿band      2校服，拿书挡住打茄轮。”

        不知什么时候，邓仕朗走过来颔首一，问Steven还要不要休息，Steven刚好要接一个电话，他来不及回答，到树桩背后谈两分钟，挂完电话说要原路返回取一份文件，正好小郁也打算往那边走，给他带路。

        “这个我相信。”她笑了笑，将被风黏在唇边的发丝勾走，别到耳后。

        “他现在应该差不多。”

        Steven即刻明白，站立，对前二位介绍自己，“你们好，我是邓仕朗的同事。”他好像辨认来其中一位，之前在健房见过她。

        “浪漫，天天送她回家？”

        “差不多，工作之后大家需要空间，不可能像中学生一样，但我们门都知他很照顾女朋友，他大分时间都会去接她，除非双方很忙吧。”

        姚伶没有发呆，只是在看风景，“你同事以为小郁是你的ex，跟我说了一些话。”

        “确认关系之后，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