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走,但是目的地听我的。至于刚才的聘礼,”她挥了挥手,“归我保。”语气不容置疑。
她粲然一笑,清艳的面容呈现凌人快意,波转,似乎仍是那个在上的长公主。
空气一时间凝滞了。
地冷脸:“你究竟什么时候走?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怎么,不嫌恶心吗?”想起那日形,她讽刺。
李吉仙看了一人群中无所适从的李仲卿。他刚才一定在想办法解释这一地狼藉究竟是怎么回事吧。作为娄山观的观主,到底要如何说才能将李吉仙择事外,又能给众人一个交代呢?
众目睽睽之,李吉仙双膝跪地。乌黑的长发垂落脸侧,遮住了她的表,落在单薄的肩。
“……啊?”
人群一片哗然。
单无逆仍未回神,此时门外却传来嘈杂的人声,似乎有人群在院中聚集了起来。
李仲卿形微晃,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李吉仙,面无血。
她接过玉石仔细端详,细瘦的手指拂过玉石的纹路。这是一块栩栩如生的鹰首兽,用熟悉的彩绳和彩珠串起,泽明透亮,想必是单家的图腾秘宝,执此能在西陵横行霸。她毫不客气地收了,手腕一翻玉石便不见了踪影。
单无逆张了张嘴:“可、可有别的法……?”
李吉仙向外张望了一,隔着窗棂看见残垣之中现了好几位娄山观长老和弟,正对着满院凌乱说着什么。李仲卿孤一人与他们相对而立。
“你!”单无逆刚想喝止,却见她朝自己走来,抬手臂――
“还有,如果你必须要和男人……我也给你!”单无逆接着说,脸颊泛起可疑的红晕,恨不得找个地钻去。
他们推门而时,院中人立时噤声。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了他们上,惊诧、质疑、不解。尤其对莫名现在此的西陵人尤为震惊――一旦事关山外人,就不是一言两语好解决的了。
“啪”地一声脆响,扇了他一个耳光。
她立刻行动起来,举起手三五除二乱了发衣服,不由分说地在自己光洁的脸上抓一血痕,鲜红的血珠立刻渗了来。
可惜,此次他难以如愿了。
李吉仙似乎对他此刻涨红窘迫的脸格外满意,不再等他的回话。
“跟我去,别浪费了机会。”她凑近他耳畔低语,呼的气拂过耳廓,“不然你以为我刚才为什么睁睁看你们毁了我的院、我的白玉兰?”
李吉仙似笑非笑:“空手来?”
“不、我还有聘礼,”他急忙从前襟掏一块奇形怪状的玉石,双手奉上:“单家秘石,给你。”
“好啊。”她轻快地答应了。
单无逆慌了,当即大喊一声:“我娶你!”声音大得连自己都吓了一。
他呆住了,捂着脸,湛蓝的睛瞪得老大。
“娄山观弟李吉仙无故斗殴,伤西陵单氏弟,有违观律,自请离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