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在星际人暴涨的时代，实习研究员是不值钱的耗材，这是科研基地里几个不成文的规定之一。

        “那事不宜迟啊。”

        芙洛拉从黑屏上移开目光，扶住额，语气格外沉重，“……它的胃实在太大了。”

        它有一双灿金的、如同阳光与蜜糖的瞳孔，那是海洋巨兽般冰冷而澄澈的睛。

        只剩温弗列德还在分辨泽菲尔的唇语。

        如果不是提前给它上了抑制环，恐怕只是海妖发的声波，也会在一瞬间将所有人震成肉沫吧。

        然而很快，泽菲尔就对这个只会发光的失去了兴趣，光脑被它随手抛向远方的沙地。

        唯独在这一上，她和歌瓦截然不同。

        ……Flora……

        一双苍白的手捧起光脑，泽菲尔将脸凑得很近，然后伸尖长的指爪，好奇地戳了戳屏幕。

        所有人都靠回了椅背上。

        1993号项目小组将实习研究员作为喂给它的饵料，牺牲了将近三十多位研究员，他们所总结的数据也依旧少得可怜。

        SSS级、危异种。

        泽菲尔成年后或许能够达到灾厄级的标准。

        嗯……反正先试试吧。

        究竟要如何规避泽菲尔的能力呢？

        回升到过去的地位，甚至能够更上一层。

        歌瓦抿住嘴角，略显轻浮地一笑。她倒是很好奇，芙洛拉到底还能持底线到什么时候？

        教会学校的温弗列德，对着世上的一切都有着烈的求知，即使她有时认为那是不纯洁的、罪恶的、要被神主以盐和洪毁灭的――

        陈桥想都没想，摸了摸鼻，直接摩拳掌。

        拿人命堆砌而起的楼，轻轻一推就会塌陷。

        芙洛拉顿了顿，直起站定，最后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最起码我们不用在这里开会了。”

，仍在录制的光脑沉中沙地。

        这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世界。

        “原1993号项目的研究员，十七个人里已经死得只剩最后一位实习研究员了。”

        温弗列德抹了抹额，指腹黏腻，已经渗一层薄汗。而胆更小一些的德罗斯更是小禁不住地颤抖，紧贴工作服的后背已经被汗浸湿了。

        其他人都还在皱眉惊叹，视线附在它的上，为它的貌，为它的暴力，为它的残忍。

        “泽菲尔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到现在为止，它还在成长期。异种的亚成熟期较为虚弱，只要悉了它的能力，即使是海妖的神影响也可以规避。”

        她将双臂撑在桌沿，抬起，认真地说：

        哪怕他们是从最学府来的英、天才、怪才，有着无比光辉的未来，同样如此。

        芙洛拉似是不忍，忽然低。

        芙洛拉揪着蜷曲的发梢，绕在指尖上又松开，困惑地拧紧了眉。会议步尾声，几个人围着桌开始吵闹，柔和的灯光，女孩的神渐渐变得古怪。

        “有风险就有回报，相对应的，如果能够顺利从泽菲尔上得数据……那我们，就能重启深燃计划。”

        它落在破碎的血肉堆里，那里也许有着它主人残缺的肌肉组织。屏幕重归黑暗，到此，录像结束了。

        再一阶，就是传说中的灾厄级。

        “我不希望你们也变成泽菲尔的饵料。”

        她悚然一惊。

        它的能力，究竟是“只要看到它的脸就一定会被引”，还是，“只要不看它就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