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涟没怎么听清,他又小声地重复了一遍。
“你先去吧,把冷气都带来了。”她被他的突然到来吓了一。
熏炉熏得他脸上挂火。
“阿嚏!”
“是的,我本就寒怕冷,在北地的时候风呼呼地哇,很冷很冷,会不会是那时候落的病呢?”陆涟声音轻轻的,似乎在诉说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
略有余温,但唯一可以遮掩的雾气在渐渐消散。陆涟的面容现时清晰可见,唇如丹果,眸如漆,长眉微微皱起,一脸困惑地看着闯者。
“啊......你的手好。”她懒洋洋开,显然很喜这样被侍,哪怕只是肩顺顺发,都很喜。
他的耳目清明,闻得有隐隐声,心微动,顾不得思考就走过去。门是隐隐约约的哼唱声,他轻轻推开门。
随着一纵,陆涟的脸庞一贴近,但是她立又摆正移开了,霍以玄心底立刻涌现淡淡的失望。
有别昨日的微寒,今夜倒不显寒冷。发尾犹湿,她胡乱地了一,就走去。霍以玄果然在拐角等她。
“有弟弟在,就可。”陆涟笑得眉弯弯,角还残留几分清酒的醉意,“难不是吗?”
“嘶……我……以为你晕倒了…….”霍以玄慌不择言,背过去,寻了个拙劣的谎话。
霍以玄的脸一就红了,不过隔着面,陆涟并不知。
穿过回廊,淡月疏影,屋上的瓦片在温柔的月光,和淩秃的地面为一,夜将檐角翘起的那抹弧度吞噬得更加模糊。
经过这一茬,她睡的神思被吓得消失。
霍以玄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他刚刚站在门外脑里糊成一团,甚至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的到来圆一个滴不漏的借。
“弟弟若无事,就帮我梳梳发吧,气一,就快了。你一来啊,阿梳都不敢来替我梳发了。”她极其自然地转移话题,把梳递过去。
霍以玄望此景,又不住咽了咽唾沫,目光幽暗,脸又涨得通红,随机又恢复清明。他见久持不,行也不得退也不得。忽然丢一句话,“我在外面等你。”
她不自觉地说这些话来,但是转念一想发觉自己好像在说胡话,顿话。后的手也顺势停来。
“明日让弟弟带你去拜祖祠,再去转转吧。如今认亲本来是喜事,前些日因着事耽搁了,我们会为你办接风宴。”霍以玄忽然想到事端,借这个话题继续:“你近来可好?有没有习惯这里......”
“你怎地突然造访?”阿梳早来了炉,屋里乎乎的,陆涟有些燥,脱掉了御寒的外衫,就留一件单衣。
她让霍以玄坐于梳妆台后,只要微微低,就可以看到她洁白的颈项。
“很和吗?”背后传来闷闷的声音。
陆涟的发质柔,手仿佛摸绸缎,霍以玄温的手指在微凉湿的发间穿起落,很是舒服。
“好冷!快去。”
这样的嗔怪倒是给霍以玄解了围。
他的话语里莫名多了些恳切。
这样舒服的让她不由得慨叹一声,停在后颈的手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