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断绝……
屈篱嫌恶与曲家扯上关系,可借她的腹揣起了曲家的独苗。
祖母花心无,母亲偏执癫狂,能得何果?她有些想看。
虞两相矛盾。去,则家事宁。她一生来去自由无牵绊。
可若是留,这株血脉见证曲期年的无用,见证屈篱抓狂,是为报复曲家人的捷径。
虞在孝与自我之间,承受绝望的心撕扯。
她脑混沌,难以眠又无法集中神。药石难医,凭外力亦难振奋。
什么法她都想过试过,彻夜泡在冷里依然不得清醒。次日醒来萎靡不振,晕脑胀。
顽固的虞与刻薄的长夜握手言和,她以自我折磨的方式保持痛与清醒。检报告上明言,她的胃功能薄弱,慢胃炎以温煮青蛙的方式吞噬她的脾气。
戒烟戒酒戒生冷辛辣是院方刻板的建议。病人从不会多虑。
已然拖一副病,活在当岂不更好,免得将来某刻行将就木之际啼哭悔恨。
虞连自安危都不顾,更遑论寄养在她蚕她气血的小血鬼如何。
若有命活到四十周大,就将她生。
若禁不起折腾,也只是天意。
背着家人,虞依旧放纵,折磨她的五脏,折磨她自,折磨她腹中寄养的小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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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诗薇有鼻炎,她也在军会议室捱过,尝过几个时辰的冰冷空气。她有些伤寒,休假在家里与女儿一并休养,搭虞车上班,疏于觉察车中重重遮掩刺鼻的烟草气息。
书玉沉一路,她亲自开车先送妻去医院。墨诗薇拎包车后,书玉悠悠看了小女儿。
她难以相信女叛逆至斯,甚至偷偷沾染了不良风气。
想想这车在一周前不知经多少脏手,书玉心里掀起厌恶。
毕竟是限量款的虞至,书玉问过女儿意见,猜到她舍不得换车,只说晚上来接她们母女班,替她去洗车。
虞向母亲温笑言谢意。书玉驱车直军墙环绕的森冷院,停车,绅士般护女儿车。
虞脸,挽起母亲臂弯。
她开襟的大衣,蝴蝶系带收腰的衬衫并呢裙勾勒曼妙曲线。抬脚楼收获注目无数。
胆大的殷勤迎上来问候。家母女俩着墨镜目不斜视,不顾路人尴尬当场。
老母亲与自家夫人耳提面命一再劝说要她稳住不宜生事,书玉并未兴师动众的,只是亲自送女去她的办公室,又去报安长探访了番。
不轻不重提醒几句,恩威并济,被那男人恩德千恩万谢送到楼。楼那时被围个不通。
“书玉,你来送虞儿?”纪惊鸿的礼帽大衣西装是她偏的玫红。衬得上她容貌之妍丽。
“纪参谋长,许久未见。”婚后,在娃娃亲对象面前,书玉总是刻意保持距离。她的确无心于什么军换届。
“教授有所不知,这位已然是新任纪副厅长了。您该改了。”
纪惊鸿一挑眉尾,对于她的死德司空见惯,当媚笑围在边的官员倾以适度音量提醒书玉时候,摆了摆手,急着问虞落,“我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