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在寒。”他将巾和一个塑料袋掖她衣领里,扶她躺,“怎么剪?”
赵善像很满意,笑眯眯地看他:“多大了啊?”
赵善抬起胳膊,解了脑后的筋。一青丝披散来。
赵善坐在他先前坐的椅上,看见那本他翻的书。她倾拿过来。
他仔细打量她片刻,摇了摇。
他抖了理发布,给她围上,用夹在脖后夹紧。
他偏过,问:“行吗?”
这话凭谁听,也不会信。
赵善听见挤压洗发的声音,便秘似的。
“帅哥,你力气有小啊。”
“比你大。”
他猝不及防对上她的视线,惊得他手动作停滞了片刻。
似乎躺得不舒服,往上抬了抬。这样一来,他说话离她更近,温的呼近在咫尺。
平常也有话多的客人,可从未有像她这样,一个劲地问私人话题,且也不会已经见他冷淡,仍是没完没了。
她腋没有腋,非常净,浮了层油亮的汗。衣服宽松,他看到了一线白的丝。
除了打扮成熟,说她刚二十,也有的是人信。
赵善看了会,问他:“结婚了没?”
不知为何,那笑叫他想起中的老师。他犯错事,她就是这么笑着,在办公室里,责问他,知不知错在哪里,以后还敢不敢再犯。明明声音不大,却叫一个大健壮的男生畏缩着。
“好吧,不到三十。”赵善分明没得逞,却也咯咯笑着。
宋在寒默不作声,指加了力。她眯起,觉得享受。
她缩回,双拱起来,脚趾一翘一翘的,似个十八岁的姑娘。
赵善本就是心血来,想了想,没主意:“随你吧。”
墙上贴了海报,边角翘起,都是女人的照片,她知,那是供客人挑选的发型图。
洗吧。”
“你叫什么?”赵善将双放上来,笑着问他。
宋在寒取花洒,开,呲呲地浇在盆里,问她:“冷还是温?”
他不由自主地看了她的腋。
他放了会,将她发淋湿,便关上。
凉凉的洗发在她上,他把她发搓成一团,十指挠着她。
“女朋友呢?”
她穿的衣服,袖很短,抬起时,很多风光。
“没。”
“我说我过中年了你信吗?”
“不开空
赵善发,又长,沾了,握在手里如绸缎一样。宋在寒没摸过绸缎,但他估摸着,应该是这手。像握了一团阴沉的乌云。
“哟。”赵善乐了,仰了仰。
很大一本,铜版纸,泛黄,还沾着油污,上面全是女的发型。翻了翻,觉得没趣,又扔回去。
“温的吧。”她睁着,看着他额前一发。
像只麻雀,叽叽喳喳的。
赵善看了,理发布是白的,也是一大片污渍。不知多久没洗过了。
宋在寒不紧不慢地冲尽了泡沫,三次来回后,将她拉起来。他握着她的胳膊,细,带汗的湿黏意。
不同的是,老师角的纹路像是刀刻般地深,而她更年轻,肤紧致。
宋在寒不动声地退了半步。
“也没有。”
“行。”
他看着她的红唇像蝴蝶翅膀一样张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