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善那样的女人,只需要,不需要婚姻。
她化了妆,挽着朋友的胳膊,提了大大小小几个袋,谈笑风生的。
她晚上来,第二天凌晨走,照他的表现留钱,有时是几百,有时会留一千多。表现得,像是富婆包养小白脸。
赵善率先开:“怎么不接电话
赵善又在没人的时候,找过他几次,一言不发开始。
赵善也看见他了,淡淡地斜睨了。
不知多久过去,他起穿上衣服,拉开帘。天已经黑透了。没有客人,他竟然昏昏沉沉地躺了一个午。
手机一直在嗡嗡地响。
快到两,男人才走。
这样,他真的和郎没区别了。
理发店有间小屋,摆了张床。屋没装空调,外的冷气也只是隔靴挠,赵善得很,风扇开到最大也不用。赵善贴着他,像条即将旱死的鱼。可她明明如鱼得,逍遥快活。
“对,”男人揪着的白发,“要不然再染黑吧。”
他就像一条依附富婆的狗,没主权,没息,靠她心过活。哪天赵善找到更好的,或者厌烦了他,就会把他一脚甩掉。像赶走一只蚊那般简单。
一叠钱在手上拍了,没数,直接了屉。
店不是旧老板卖去的,他也没钱盘。那人犯了事,蹲了牢,他帮两年。这事儿也没什么人知,对外都称他回了老家,店给了宋在寒。
男人提醒专注的宋在寒:“手机。”
她就如一个嫖客,完穿好就走,不给彼此留一事后的缠绵。
宋在寒走到街上,却碰见赵善和朋友逛街。
他回到小桌边,握着筷继续吃饭。饭菜却凉透了,难以咽。
赵善走时,宋在寒还贴着墙躺着,一起一伏地息,有种劫后余生的觉。她回,冲他笑了。似乎很满意他的“服务”。
“有事。”他开了门,“剪短?”
*
他没和她打招呼,装作不认识,肩而过。
他着大太阳,在外走了一圈,又给客人染发,疲力尽,饭也懒得搞。
这样也好,关系泾渭分明。
街坊邻居往来,闲言碎语多。宋在寒便知了,赵善是个离过婚的,没孩,独居,有钱的,就容易乱来。
“没事,染完再接。”宋在寒知是赵善。除了她,没人会锲而不舍地一直都给他。
他学历不,但会的手艺多,不愁找不到工作。
宋在寒寻思着,要不要把店关了,找事,稳定来。彻底摆脱掉赵善。
理发店不挣钱,他打牌输,全赖一女人养活。这样去也不是办法。
她自顾自地从理发台上几张纸,净,穿好衣服和鞋。没一拖泥带。
上满了,蜿蜿蜒蜒的。
他摇摇,笑自己想法荒诞。依他看,她只把他当炮友,招手即来,挥手即去的那种。
条件是,她不准他用套。好像刻意想怀上他的孩似的。
宋在寒回到店,一男人站在店外,像是等了会儿,喊他:“刚刚怎么没在啊?”
他打开手机,一连串的未接来电都是来自赵善。他想了想,拨了回去。
反正一顿不吃,也不会怎么样。
他看见她留的钱。一小叠红钞,码得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