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袖提着鞭,刚从上来,汗珠从额上滴落。
“丹袖。”
士兵拍掌叫好,甚至有人提比试。
女微微吃惊,显然没料到份被识破:“你如何得知?我从未现在你前过。”
士兵松开丹袖,转离开营帐。
“将军,也不知这女使了什么法,趁兄弟们不注意,竟偷偷溜了来。方才,属见她靠近将军帐营,便将她捉了起来,想来是刺客。将军,该如何置?”
不待正主发怒,士兵率先叱:“放肆!”
她迎上他的目光,无畏无惧。甚至,还冲他笑了笑。
“无妨。”他又是这句。
她不愿,撅起红唇,多了分小女
将军的手,若连一个女都能钳制,那也愧对“定北大将军”这个称号了。
这名字倒是极符她的装扮。
他将一杯递与她,“辽王武将,你非但不惧我,更有如此好的手,这在女中,极少见。加之你的‘丹袖’,便只能是你。”
可,有哪个滴滴的姑娘,搭着几公斤重的弓箭,一拉弓,便中五十米外的草垛?
丹袖珠转了转,“不是说了吗?我是来‘看’你的。”
军营重地,竟闯一名女。
*
丹袖轻轻拍掌:“合合理。燕大将军,果然如传闻所说,聪颖过人。”
燕澜抬打量她两番,一袭白衣,袖却是丹红,像是刚杀了人染上的血。
将军未婚妻的名声一传去,士兵们便一拥而来,看这个滴滴的姑娘。
棋盘上,黑以压倒式的优势,胜。
燕澜摆摆手,“无妨。”
但仍有顾虑,吩咐站守士兵,一旦帐有大动静,便去保护将军。
燕澜说:“你已见到我,我稍后便差人送你回王府。”
终究是个姑娘,军营里尽是莽汉,她待着不合适。
河无殇,河清海晏。”帝大悦。然,终不得见。
“既已赐婚,你在闺中待嫁便好,何故跑来寻我?”
“辽王的小九?”燕澜执起几案上的壶,倒了两杯。
军营层层关卡,重兵把守,能悄无声息闯至此才被发现,必是有功夫的。
丹袖一笑,波转:“没谁派的呀,我来找你的。民间不都说,定北大将军年纪轻轻便立赫赫战功不说,这一副相,更是秀可餐么?”
“说吧,谁派来的。树大招风,我树敌众多,殚竭虑想要我命的人数不胜数。你又是哪方的?”
常听闻,辽王极这位小九,连她的箭术、术,都是亲自所授。他为何会将这个掌中宝嫁给燕澜,其意图,昭昭可知。燕澜正得皇帝赏识,风正盛,仕途大好。联姻,利益至上。
甚至,是她刻意暴行迹。
他慢条斯理地,将棋一枚枚地收棋盒,站起来,“松了吧。”
士兵犹豫:“可她……”
他十几岁上了沙场,染嗜血之气,普通女见了,多是目光躲闪,不敢直视。这般人,要么天胆大蠢笨,要么……与他是同类人。
他转过脸去,落一枚白,声音闲适,似对她并无好奇:“叫什么名字?”
*
两名士兵夹着她,来到军帐里。燕澜正在盘膝坐在榻上,与自己博弈。
其实也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