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去。

赶到地铁站，最后一趟地铁已经开走。

她颓了气，撒气似的跺了跺脚。

江城看见她，就放慢了脚步，隔了几米距离喊她：“卿歆。”她回过tou，他说，“我送你回去。”

她心tiao得有dian快。不知是跑得太急，还是因为他喊她的名字。

他慢慢地吐chu那两个字，像是真为她折了心。

晚上路上人很少，走了一段路，卿歆说：“不然我打的吧，很晚了，你快回去。”

他没有回应，默默地dian了烟，闷着tou往前走。

卿歆踩着gao跟鞋，久了便脚痛，看他一声不吭，却只能憋着。她想着工作，不知不觉走在他前面。

江城突然停住，招了辆chu租车。卿歆没发觉，仍在走，直到被他拉jin车。

他站在车外，给司机sai了钱，说了地址：“零钱给她。”

他xi尽最后一kou烟，将烟di掷jin垃圾桶里。

车zi发动时，他低低地说了句：“之前那话，是真的。”

他说话时，未散尽的浅淡的烟雾溢chu来。

re风chui过，响起发动机的嗡声，她几乎以为听错。她扒着窗沿往回看，他额上的tou发被汗浸湿，贴着额tou，显得疲惫。

见她看来，他冲她挥手。

卿歆笑了笑，收回视线，坐正。

上次是他送她上的士，这次还是。

不知dao什么缘分。

*

后来是卿歆主动约他。

烈日正盛，他提前到了，却没jin店里，靠着电线杆转着尾戒。他垂着tou，脸上尽是汗。

相较那一次夜晚的不期而遇，这回他穿得正式了些。

她提着纸袋，叫他：“江城。”她走近他，“来晚了，抱歉。”

“没事。”他没接，看着那个袋zi，似乎很疑惑。

“上次你的衣服。”卿歆递给他。

两人走jin店里。

他取chu折叠整齐的衣服，闻到了洗衣ye的清香。

gan1gan1净净，和她人一般无二。

卿歆略不好意思地说：“上次帮你洗了。”

“谢谢。”江城不咸不淡地说，随手将袋zi放在一边。

“你吃什么？这家味dao不错。”卿歆翻着菜单，“嗯，卿沛上次不好意思，说找机会还你。”

“不用还。”江城说，“你陪我就行了。”

卿歆觉得脸re，借低tou看菜单来掩饰。然而，菜单上jing1致的菜肴图片gen本看不jinyan里。

江城手压着桌zi沿，倾shen过来，沉声对她说：“听见吗？我是说，我喜huan你。”

他shen上的气势，铺天盖地地罩过来，bi1得卿歆退无可退。

耳边听见他说：“我不喜huan拐弯抹角，卿歆，你愿意当我女朋友吗？你对我也有gan觉的，是不是？”

他端着冰shui，一kou饮尽。她迟迟没有回应。他有些急躁难耐。

久久，才听她“嗯”了声。

没gan觉是假的。

不然，一件外套，分明可以交给卿沛，让他带给江城，而不是自己亲自约他。

谎言说chu来，是骗别人的。

自己的心骗不了。

江城坐回椅zi，看着绯se染上耳朵的女人，手抵在唇边，想压住上扬的冲动，没成功，到底笑了。

卿歆听见他的笑声，更加窘迫。

江城说：“这儿有鸳鸯菜吗？dian一份吧。”

卿歆xia意识地去找，找了圈，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