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又说:“我也把你抚养得这么大了,也不求你发达富贵,找个好男人,踏踏实实地结婚生,就算是报答我和你爸的养育之恩了,行吗?”
因为过于紧张,房门竟忘了锁。给知夏留了可乘之机。
只是,知秋难以想象,他会对杜浩什么。
知秋一声不响地走浴室,把门关得很响。
杜浩偶尔在半夜,会突起兴致地她,她便意识地以为是杜浩,回应了来人。
知夏习惯地门把,惊喜地发现,居然开了。他似夜盗,溜她的闺房,偷走她的贞。
对于应付母亲,她已有一套得心应手的方法。这既打发了她,也尚存有一定余地。
很好,正戳中了她的命门。
是迫不及待想把她脱手的意思。比她想洗去一酸臭还要急切。
“你今天去找了那个男的?你平常玩玩就算了,还真对她认真?我和你爸没你,不过是看在她和你没血缘关系,但说到底,你也娶不了她……”
知秋停住了。
“由故生忧,由故生怖,若离于者,无忧亦无怖。”以前她不屑,现在她懂了。
这个声音,曾无底线地羞辱过她,曾让她无数次地辗转在噩梦中。她太熟了。
震天响。
找到杜浩并不是难事,依他的,也必有这么一,知秋早有预料,便提前暗示了杜浩,说她有个神经质的哥哥,希望他对知夏有所堤防。不然怎么说枕边风用呢。
坐上挤满了人的公交,知秋忍受了一路熏人的汗臭,到家时,她发现自己上也有一类似的味。
主卧的人被震得息了声。
知秋拿了换洗衣服,准备去浴室,又听见母亲对知夏说:“现在人家都有对象了,你还要打个岔什么?”
知秋蹙起眉。
不是建议,是通知,是命令。
“真是个货。”
果然,母亲不再继续念叨。
她迫不及待地想去冲个澡,母亲却将她拦。
直到听见男人的声音。
她没有动弹,将摆了任凭宰割的姿态,泪在脸上无声地淌。
知夏在她脸上胡乱地亲,砸吧了一嘴,尝那咸味,忽然说:“没意思。”草草了几把,把浊在她睡衣上,便走了。
知秋敷衍地应了“嗯”,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毫无价值。
知秋一醒了。
知夏低声说了句什么,知秋没听清,母亲嗓门随着年纪的增大,也越来越洪亮,隔着一房门,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对你那个男朋友怎么样。你知,我社会上有很多‘朋友’,让他们对付一个人,是易如反掌的事。”
知夏就是个氓。知秋不知他还有什么事不。打架、辱骂老师、和女人一夜、奸他的法律名义上的妹妹……
她打电话给杜浩,他接了,声音并无异样,只是略有疲惫。她放了心。
很好,还换了威胁的借。
她开始反抗,挣扎,拳打脚踢,但不敢叫声。喊叫的唯一结果,不过是让自己的尊严更加低尘埃。
“你周阿姨给你介绍了一个男生,明天是周六,去见见。”
以前,她也经常这样。像个没有生气的充气娃娃,唯一作用便是满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