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竟是他亲手将她。
云清心中是有愧疚的,他从未在谁上倾注过如此多的心思,对这个唯一的徒弟比对自还关注些,只可惜他太过迟钝和自大,否则也不至于连她这许多的心思都丝毫未曾察觉,以致一次次地巧成拙……
云清恍惚间瞥见她脸上多年未曾看见的快之意,手中凝了许久的灵力在指尖徘徊一阵,终究慢慢散开了。
被人轻轻放置在柔如云的床榻上,浑骨骼都在叫嚣着疼痛,云清眉间皱起一浅浅的褶印,他上多骨骼碎裂,这般置于床榻之上,正好硌碰着伤,倒不如腾空吊着舒坦。
“你……”
两人同时声又同时停,秦姒反应过来,心颇佳地笑着问:“师尊想说什么?”
云清便又将心中憋的劝诫吐了来:“你现在回还不晚,虽已堕,但上杀孽并不算重,只要散去这气,便可以重回六,即便没了法力,却还能留命在……”
秦姒见他撤去仙术,本以为他想通妥协了,颇期待地看着他,结果听了一耳朵与以往无差的唠叨说教,顿时气得不轻,本不耐烦再听去。
秦姒气极过后,反而笑了来。
她佚丽的眉尾上挑,重重一捣,语气讽刺:“这就不劳师尊费心了,那些哄傻的话不必多说,何况自在的很,我想什么便什么,不好么?什么要自散修为任人宰割?”
蛇鞭的尖刺忽地绽开,重重扎的肉里,云清猝不及防闷哼一声,撕裂痛意袭来,汩汩鲜血大片大片染红的床垫,在上面开一朵血红的花来。
他闭了闭,调息片刻后仍是劝:“我说的句句都是真话,你散去修为后我必会保你……”
“保我一经脉尽断,被人剖腹挖丹断七寸吗?”秦姒中有黑气弥漫开来,血漫上底,平静的语调压着一令人心惊的寒凉之意。
云清沉默了,良久才开,语气罕见的有些艰涩:“之前是为……是我的错,你……”
秦姒冷冰冰地看着他,云清注视着她的睛,极认真地承诺:“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你相信我。”
“呵……”
说得倒是好听,可惜秦姒不会再上当了,那样生不如死的痛苦,有过一遭就够了。
她扣住他的双手一,正在愈合的伤再次撕裂,云清哼都没哼一声,他心被一意料之中的失落侵占,连孽畜二字都懒得再骂。
秦姒看着无动于衷的人,心里又不舒坦了,她手暗中用力,两声清脆的骨裂声传来,云清神未变,额上却立时冒几颗细密的汗珠。
等秦姒放开他的手,云清两边腕骨已经粉碎,双手地垂在鬓侧,散在额角的墨发湿漉地贴在肤上,勾勒几分脆弱的模样。
“师尊,痛就叫来,会好受许多,这可是徒儿的经验之谈……”
云清的中果然了一瞬间的愧疚,在她得寸尺之前又沉寂去,“你若执迷不悟……”
“怎么?师尊如今还有能力再杀我一次不成?”秦姒蓦地阴沉了脸,狠狠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