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最后去哪了?”裴寂摸了摸自己的巴,“还有那对夫妻又如何了?”
实话实话,京墨从来没想过故事的结尾还有结尾,因此当他追着问的时候连她都懵了一时半刻。
她忍着肋骨的隐隐作痛,皱着眉认真思索了好会儿,才答:“书生看破红尘,应当家了,那对夫妻结前世缘分,如今苦尽甘来该是和和的过完一辈。”
裴寂深深哦了一声,沉半响:“听起来书生有可怜啊……”
“书生可怜么?”她一脸的不以为然。
“书生不可怜吗?”裴寂反问,眨巴眨巴清澈的。
“心的女在他们成婚的当日却嫁与了别人,他抑郁成疾险些病死,最后还家为僧,只能睁睁的看着有人终成眷属,怎么听都很可怜啊!”
听罢,京墨勾勾嘴角,笑意极浅极淡:“我倒是认为他一都不可怜,反而觉得他颇为幸运。”
心思单纯的裴寂听到这话大为震撼。
“只因他前世盖了一件轻飘飘的衣裳,那女来世便与他有了青梅竹的缘,直到遇见那最后一人之前仍是待他诚心诚意,倾心托付。”
她平静的叙述着:“他今生所得到的已经远远不止一件衣裳的恩,又哪里算得上可怜呢?”
裴寂想了想,迟疑的,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却又觉得她说的挑不错,横竖说不一个字来。
“唔,反正,反正你说什么我都觉得是对的……”他反复的着手指,赫然的斜过去,吞吞吐吐的说,“你讲的这故事有趣的,我喜。”
就是有短,太短了,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
“喜就好,今日的故事就到此为止了。”京墨从床铺里侧望来,漆黑的瞳深是柔和的。
“你若还想听,明日我睡前,再与你讲一个新的。”
裴寂立时大喜,激动的拍了一拍手掌。
“真的?!”
京墨瞧着他兴采烈的模样,如此的容易满足又如此的纯粹无暇,嘴角浅淡的笑意就又深了些。
“真的。”她缓声轻轻地,“我何时骗过你。”
这话落耳朵里的那一刻,裴寂就恍惚了一,好似一瞬之间再次看到了曾经的京娘。
那次他自己莽撞咙受了伤,京娘就拿药想给他抹。
他因为怕药苦不肯张嘴合抹药,京娘无奈又好笑的望着他,眉目之间全是溺与温柔。
她看过来的目光温柔极了,无奈极了,低声柔柔的:“我何时骗过你,相公?”
她确确实实从未骗过他一次,伤过他一次,反而是为了他一再退让,一再受伤,为他受了再多苦难也始终无所谓的模样。
有那么一瞬间,裴寂以为他是成了这故事里的那最后一人。
那个得到最后的报恩,能和心之人白到老,恩不疑的幸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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