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为了让父亲兴,有人教我每日对着镜练习表,尽量装一个正常人该有的七六,父亲就会接纳我,可我苦心学了很久,还是不会掉泪。”
从没想到一个正常人生来便有的七六竟要靠着她刻意的学,乌鸣愈发的到了心疼,轻声的问:“那他看见师父越来越像正常人,兴了么?”
师父没有回答。
乌鸣明了答案。
假的毕竟是假的,就算装的再真,迟早也会被看端倪,戳破真相。
一旦发现她状似正常的一言一行,喜怒哀乐全是故意装来的假假意,远比五缺少的冷漠之态更加令人气愤。
乌鸣看着她线条畅的侧脸,清冷无的五官,突然脑中一闪,雀跃的拽住她衣袖。
“谁都会有喜的人或,师父如果也有喜的东西,当然就是正常人了呀!”她由衷叹自己聪明绝的小脑瓜提的好法,“师父,你有喜的东西吧?”
她的问题来的猝不及防,师父愣了一愣,凝目看她半响,随即微微启唇:“你问我么?”
这里只有她们二人,除了是问师父,她还能是问谁呢?
大概是从小徒弟茫然的目光里意识到了什么,师父垂漆黑的眸,很认真的沉思许久,似乎是在竭力回忆自己以前的每一经历。
然后她消沉的摇了摇,好似对关切重的小徒弟到些许的歉意。
乌鸣却不在意,笑嘻嘻的拍着巴掌:“不要紧,师父没有喜的东西,那我让师父喜上一样东西不就好了!”
师父觉得她这话说的有些理,但想要办成却没有那么简单,比如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
“我没有尝试过喜什么,也不知喜什么。”她颇为无奈的看向兴奋激动的小徒弟。
乌鸣却早已替她想好了。
梦里的景尚且历历在目,是她这辈也忘不掉的珍贵回忆。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师父站在那片红艳如血的花海里时,笑的那么温柔,那么恬静,回望过来的深邃瞳里装满了她需要的一切。
那一刻乌鸣甚至恍惚认为,若是余生的全时光通通停留在此时,便是立时死也再无憾事。
但等到她回过神时,她还是更希望自己能留在真实的师父边。
即便师父永远不会那样的看着她,对她那样的笑容,她仍然心甘愿当一名乖巧听话的小徒弟。
只要能待在师父的边,即便日后师父或是心有所属,或是飘江湖,她可以成为默默祝福的旁观者,也可以成为相携相伴的跟随者,也不会后悔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