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付了半辈的力和心血,如今甚至甘愿抗拒自己的本能。
从以前到现在,她给自己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到这辈自己就算是粉碎骨也难报万分之一的恩。
可她却不求丝毫的回报,只期望自己能安安稳稳当着她唯一的徒弟。
想到这里,乌鸣刚憋回去的泪再次气势汹汹的溺满了眶,顺着角争相恐后的掉落,大颗大颗砸落在她的手腕上。
颗颗泪珠瞬间支离破碎,有些细小的珠溅京墨的后颈,带来微微的凉意。
后颈里温凉的,背后隐约的泣声,京墨却没有回看一次。
她只是再次沉沉的闭上了。
这事便简简单单的翻了篇。
从那夜以后,乌鸣果真变得懂事沉稳了不少,最明显的变化便是楼主把她伤的再重,哪怕她就站在旁边亲看见,也从未对楼主发怒手,或者对楼主目怨恨。
她只是站在一边睁睁的看着,满藏不住的心疼与不忍,事后再给伤痕累累的京墨仔细上药,心照顾。
其实她一直不敢告诉师父,很多时候她都想把她藏起来。
想把疲惫不堪的师父藏在手心里,除了她,谁也不能看,谁也找不到,谁也伤不着。
在她的手心里,师父可以放松安然的睡去,再不需担忧其它。
面前的乌鸣莫名神有久了,京墨实在撑不住,压着声低唤了一声。
“鸣儿。”
她刚一唤,乌鸣便猛的回过了神,慌忙把所有不甘幽密的心思通通藏里层层深锁的匣里。
她知师父养她长大,教她武功,教她认字,看似对她严厉,实则从来狠不心,有时甚至是有求必应,但有些事她一定不会同意。
只要是师父不同意的事,她绝不会。
乌鸣抬起微颤的手腕,愈发谨慎的试探想拉她虚虚摇晃的。
乌鸣是她一手养大,分只深不浅,京墨自是不会抗拒她的靠近说话,但随着她的快速长大,更亲昵的举动她从很久以前便很少同意了。
若换了平常,京墨定然是不允的,可现况特殊,她歪虚虚的看了一乌鸣伸到面前的两条纤细手臂,只沉了半响,便默许她想要拥抱自己的姿势。
见状,乌鸣大喜过望,姿态更加小心翼翼,唯恐惹她不快,让她难受抗拒。
顺着乌鸣拉扯的力,京墨放撑不倒的,任由她一手揽住自己的腰,一手穿过自己的后背,把她大半个人半扶半拉的在前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