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人主人主人,你别张闭提他行不行?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裴寂,不是那个不利于行的跛,你为何只提他不提我!”
裴寂眶微红,袖愤怒的紧掌心,看她言又大喝一声:“算了,你还是别说话了,没一个字是我听的!”
他一屁坐在窗边的太师椅里,双手交叉,莹白的脸颊鼓了起来,一脸赌气,神态执拗。
“我不回奉云城,我就要你陪我去寻宝,寻不到我绝不回去。”
“江湖绝没有你想的那般轻松,在奉云城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何不好,为何非要跑去江湖乱来?”京墨看他像是看一个闹脾气的别扭孩,“你想要的,我自会去寻了回来给你,你别去了。”
裴寂扭过,故意阴阳怪气的嘲讽:“你不就是嫌我阻挠了你和姓京的打骂俏,还扯这些有的没的借作甚!反正我人都来了,再想甩掉我哪有这么容易?”
京墨看他油盐不,把自己的好心想得坏极了,彻底没了辄,便不再劝他,转打算安排他寝。
她其实也知劝他是空费。
他真的是被惯坏了坏了,一旦稍微不顺他的意,一提要他离开自己边,他总能想到不好的地方去,又如何听得去她的好声劝诫。
“罢了,若你实在持那便去吧。”她从裴寂面前走过,打算回堂收拾一间屋给他睡,“今夜你便睡在……”
裴寂神一变,既怕她生气对自己不闻不问,又怕她把自己丢在这空无一人的大屋,连生气也顾不上了,忙站起来一脚踩住她长衫的衣摆,装得扯气扬的命令她必须和自己待在一起。
好歹与他日夜相对数月,京墨怎不知他怕黑怕寂寞,稍稍思虑便把他带到自己睡的屋。
她的屋在最层,临近边月,光线是最好的,即便他夜半醒来也不会觉得一片漆黑心里惊惶。
藏花小楼没有仆从,她便亲自照顾着他睡,再拖来一红木方凳放在床边守着他,免得他醒来发现陌生之地,见旁无人会害怕。
她照顾裴寂太久,已是照顾一种不得了的习惯。
小时候京墨经常因为学武不好被父亲罚面到天明,一晚不睡对她而言是家常便饭,算不得什么事。
想着裴寂这个贵少爷的肉,只铺一层床都怕咯着他,京墨还特意把他枕着的加厚加,这才让他躺上去睡了。
裴寂舒舒服服躺在她的床里,闻着锦被间淡淡熟悉的松墨清香,前就看着她洁白的脸庞,心里就有一种安定无忧的舒适。
很奇怪,他分明是第一次睡在此,却半没有认生的陌生。
因为所之人就在边啊。
只要她在的地方,连耳边过的风都是的。
裴寂的一双凤眸在烛光里灿的发亮,晶莹剔透的两颗琉璃珠在眶里滴溜溜的打着转,显得又偷乖又狡黠。
他乖乖巧巧的躺着,云丝锦被拢着窗外的银银月,宛如一轮明月坠在了她的床上。
这轮穿窗而来的明月照耀了她的屋,也照耀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