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忙。”

        “那小还真有些背景，听说之前在北京闹了件事儿，酒吧里一言不合把个人给埋了……不过他家倒没什么，主要他姑家不好惹。”华晓严啧了一声，试探着，“我觉得要不先算了，反正他们也没招你。”

        租车在某商务酒店门停，刚车就有熟人迎上来。却双跟着对方直接去了酒店楼的会议室，里面已经满当当全是人。

        “明知故问，给我上药是吧？”

        “有话快说，忙着呢没时间听你废话，再扯犊我挂了！”

        “这次中铁的钱不好要，我得先跟其他公司碰碰商量对策再说。”

        “咳，我先说两句……你们大家可能很多人都不认识别个，那些也不重要，反正我们今天坐到一起，讨论的都是哪门拿到工程款。好多人都在摆，说中铁这个局好难，轻易要不到钱！相信大家跟他们打交也晓得，腰杆的很嘞！所以嘛我们才应该一起找他们，人多力量大，我就不相信这么多人还搞不赢……”

        “诶――我还没说完呢！”华晓严话锋一转，“可咱俩什么交啊，既然你开了，那也没别的，我就是说只要别闹人命，在咱地盘儿上就没平不了的事儿！”

        褚江宁脸上划过一丝尴尬，顿了顿才说，“行，那什么，我送你？”

        跟澳门方面的合作，始终让褚江宁心里绷着弦，但巨大的利益当前，他又不愿放过这好机会。拉拢却双这样一个知己知彼的人保驾护航，对他的布局尤为重要。只是要防着对方日后喧宾夺主，所以不动声送个顺人去，找人帮却双解决了债务问题，往后合作才好掌握主动权。再就是建工的事，陈展年和尚鹏家里都能直接伸上手，而褚江宁得拐几弯儿才得去。他原来想先介绍却双给几个人认识，后面再一步步推计划，怎么也没想到，这两边一打照面就互相瞧不上。

        却双不耐烦：“没事儿就挂了吧，我到了。”

        “不叫事儿你们省里不敢接这活？”

        “嗯？”

        华晓严知却双的格，话到这份儿上，基本上就没善罢甘休的可能了。他默了几秒，有些为难，“咱说实在的啊双，最近上面风声太紧了，我爹已经嘱咐我好几回了，让我最近别招摇。”

        “少来这套！”却双一听火更大，“你就给我句痛快话，他们要是上门找茬，你帮不帮忙？”

        他笑：“双双，其实我真坏起来，你不一定是对手。以前在你面前，我是不愿闹那些花里胡哨的幺蛾。”

        路上，却双接到华晓严的电话：“怎么着们儿，钱要得怎么样了？”

        “你丫闭嘴！”褚江宁没好气地白过去，陈展年被瞪得浑发，讪讪的没再开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牌桌旁的陈展年手一松，冷笑起来：“我说江宁，你从哪找了这么个奇葩啊，怎么说话呢！”

        褚申或许料到了她在分神，主动已经挂了电话。

        却双去的时候，闹哄哄的声音明显顿了顿，她找个空位坐，不动声地打量周遭一众吞云吐雾的老爷们儿。

        “嗨，不就要个钱嘛，对您来说这还叫事儿啊？”

        却双也没心思多待，推说午有事，起往外走。

        “这还差不多。”却双笑声，看看车窗外，“我快到了，先不说了。”

        哪知她果断摇：“不打，我没赌瘾。”

        却双一也笑不来了，心说这老实人要是不老实起来，还真是要命。

        “我午真有事。”却双看看他，忽而笑，“我要真跟他们打，待会儿输急了更难受，你说是吧？”

一，到现在才发觉自己真小看了褚申，她声音几乎是从牙里挤来的：“褚申，你藏得够深的啊！”

        褚江宁看却双有些恍惚，试探着问，“，要不你去跟他们打两把？赢了都算你的！”输字当然说不，却双哪会输！

        华晓严挨了骂还是乐呵呵的：“别介啊，我真有正经事儿找你，前两天你让我查的人有眉目了。”

        一时，坐主位的人起，嘈杂声蓦地止住。

        “行，我知了。”

        听她语气不善，对方忙求饶：“哟哟，姑这谁又踩着您的雷啦……”

        褚江宁跟来，一劲儿歉：“，那几个小嘴碎惯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说你嘛去啊着急忙慌的？”

        外面，一群人继续打麻将。

        华晓严笑一声：“哎哟，你说我这嘴怎么这么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