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那边在帮我办第三国居留证,等手续来我就走,最快这俩星期。”
“行……”却双拉长了音,抿了酒又说,“这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知你仗义,我这不怕亏待了你嘛!”
却双落座,没好气地斜睨他:“你这张嘴里,还能给我吐个正经字儿吗?”
却双听不他的绪,沉片刻,问:“对了,那些人知不知你从后面帮我,我走了会不会连累你们?”
“那行……”华晓严说着一举杯,“那就祝龙王你四季常青万寿无疆,说不定往后兄弟还得承蒙照应!”
“嗯?”她语气一顿,“我听你这话里带着几分为难,究竟多,要不你和我说说?”
“无所谓。”她永远都这么气定神闲,哪怕天塌来也无关紧要的样,“反正你也知,我不准备在地待了。他妈的学生在国表达国立场都会被打,就我这三天两跟人民公仆作对的人,还不早晚让他们立成靶当典型啊!从上到都够烂的,以后还指不定怎么着了,反正公司那边也安排妥了,早走早清静!”
华晓严默默听完这番愤世嫉俗的言论,也不发表多余观,只是问:“移民的程到哪一步了?”
却双不免发怔,她还是第一次见华晓严这么郑重,预到大概是官场上有了新风向。可她跟华家的来往一直是单纯的权钱交易,没兴趣也没立场追问太多。
“不的,不照样挨了你一顿揍,你哪怕早知底细也不可能打怵,是吧?再说这回怎么说都是那几个小不占理,我估计掀不什么妖风。也就几个无名小卒,知不知的无所谓。”
“嘿,别上火啊!”
却双也不打哑谜,把手上拎的纸袋推过去:“知又让你们费心了,十万够不够?”她昨午打完架,今天就安然无恙来了,要是没华晓严的运作,绝不可能快到这一步。
却双抬,似笑非笑地觑着他:“所以得加钱?”
“回去再拆。”华晓严淡淡的语气解释着,“最近上面风紧,好些事儿以后可能不那么好伸手了。我就怕你那些手续来前再乱,所以自作主张给你了个致公党的份,里面是批准函、党证明那些,介绍人和经办人都是我爸几十年的交,绝对信得过。你走之前一切顺利最好,不然哪怕遇上使坏的,有民主党派这层关系至少能帮你争取到转圜余地。”
“那就好。”
却双挑眉:“花?”
本想若无其事地再开几句玩笑化解前尴尬,不料连珠妙语此时全哽在了,竟半个字也吐不,她默了好久,终是回了一个字:“好。”
见对方执意不肯透,却双索住嘴。华晓严反倒来了劲,于是又补了句:“你当年可是赌城霸王花,到那边可比在这儿吃香!”
却双与他碰个杯,将剩余的酒一完,准备起告辞,对方冷不丁开:“双,其实今天找你来还有件事。”
“不说那些了。”对方意兴阑珊,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缓缓搁酒杯,“我就是给你提个醒,让你打医院那小家里可不简单,后面你自己注意儿,小心他们报复你。”
她自然晓得投桃报李,今天就算对方不打电话,辛苦费也会托人送来。钱不钱的另说,心意必须第一时间表到。
“安心走你的,剩的啥也别。不过我可提醒你啊,这事儿最好趁早,省的夜长梦多!”
她一雾:“这什么意思啊?”
“其实也没什么……”华晓严凑近些,在却双吃人的神老实交代,“我不装装样儿,您贵人难请,不稀理我不是?”
“哎哟哟,你瞧我这嘴!误误,赌城霸王龙!”
“嗨——”华晓严长长地吁了一声,把一盏酒给她,里带几分幽怨,“不是们儿,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得跟我掉钱儿里了似的!”
边说边拉开屉,取个密封的档案袋递过去。
半晌回过神,看也不看就将纸袋丢到后,低倒酒:“双,我也不跟你拐弯儿抹角,你这次可能真娄了。”
“到底什么事儿快说,一路上命似的!”
她挑唇:“这还差不多。”
“华晓严,你信不信我你?”
“我觉得你不忍心。”对方说着,脸上的嬉笑之已经全然不见,“毕竟作为保护伞来说,应该没谁比我更称职了。”
华晓严不说话,摁灭烟静静坐在那里,他的脸被昏暗的灯光和烟圈罩着,看不清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