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啧,小学生。
“来了。”他熟稔的说。
烤了好一会,手终于和了。
心态好的,要么是自信,要么是不在乎。他二者都有。
安柔搓了,着手指:“你有回提过。你说,你当年背政治,也是要死不活的。”
他一没反应过来。
安柔凑近他,用那种,独属于女孩的,略微憨的,轻轻柔柔的声音说:“那你辅导我功课,付钱的,行吗?”
这话也没其他义,他语气漫不经意,但安柔还会生一种,他等她很久的错觉。
光从侧映上他的脸,恍惚竟觉得,他里漾了笑意。
的长式的木沙发。
好比小学时,老师一发脾气,教尺拍得啪啪响。面的学生们,个个双臂叠着,腰背直,噤若寒蝉。
安柔放在一边,手撑着巴,让他坐,专心致志听他讲话。
她递过去,顾景予问:“印多少?”
安柔问:“不玩了吗?”
长沙发两米左右长,要共用取,两人挨得近。她一凑去,呼的气,地,落在他脸颊边。
顾景予起,拾起打印纸,数了数,给她:“这些年,常常听人说,哪个班的谁,受不了压力,河、楼的。你想象一,每天面对测试、模考,睡觉时间不过五六个小时。考考砸了,复读生的压力也是非常人所能承受的。”
“这是学期的历史、政治、地理要,我找学借的书和笔记,昨天整理来的,不全面,还要再印。”
顾景予了几,打印机呲呲地响。和踩在积满雪的枯叶上,莫名有些相似。
“我心态不错。考完后,还有心帮人辅导功课。”
打完一局,顾景予退页面,趿着鞋,拿了个“小太阳”,在线板上接通电,拧亮开关。
黄的光顿时笼住她,把一张艳的脸衬得更明媚。
“嗯。”安柔说,“已经填好志愿,学期就分班了。”
顾景予想起了,好笑地着发:“我也曾‘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啊。过来人,所以有资格劝你,慎重思考。”
忽冷忽,导致她鼻尖泛红,泛光。像酒酣的醉人。
安柔将冻僵的手,放在取前。小声说:“后面三个文件夹,全印来。”
她拉链拉开,白的羊绒衣,和里面堆
“打算读文科?”
大概是因为,她在雪中走太久了。
“不用再考虑了。”安柔把手放在膝上,问:“三,难熬吗?”
“你不也学文科的吗?”她不答反问。
“难啊。”他看她规矩的坐姿。
顾景予侧过眸,看她。
“不会。”顾景予手压着膝盖,笑,“教一新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安柔抬首,看他。
“那你心理承受力还不错,熬过来了。”
他笑了:“不怕后悔吗?毕竟大家都知,文科生不好考大学,也没什么专业可选。”更重要的是,就业方面会更多局限。
“你不会教坏别人吧?”
别人都买辅导书,只有她这么傻,才会自己整理归纳。
他在主机USB接,上她粉的U盘,开:“这么多?”
顾景予知她习惯,说:“你不是要印东西吗?”伸手朝她要U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