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想起来，就像油糕，不是果，还是巧克力，层层叠叠吃去，留在腔里的，总是甜腻。

，顾景予完全没必要跑今天这趟，当然，顾景予之心，徐鸿门儿清。

徐鸿胆寒。他不敢。

顾景予还是那样笑：“你敢的话，可以考虑。”

也许，这句话，会肆无忌惮地，贯穿他一生。

车辆穿行，喇叭鸣笛，人来人往间，无一张熟悉面孔。

“现在也该五十几了，留黄卷长发？好巧，我中

他昨晚就不应该，灌顾景予那么多酒，现在人家狭私报复来了。可他不也给他创造了机会吗？

这么好一二十四孝男友，她怎么说甩就甩了呢？

应该谢顾景予的。

当时徐鸿也有些醉，睡一顿觉后，没想起来，现在似乎有印象了。

给她在苦闷、抑的中时代，缀了那么亮的光。

也不是没想过会吃着苦巧克力，但在油映衬，又微不足。

分科前，她找顾景予，他虽说让她重新考虑，但她毅然决然，没打算改志愿。

她有自己的主意，他也不再持。

仅仅是为了，和他有更多的共同。

当时过的事，用现在的行话来讲，就是中二病。

顾景予嗤地笑，转过就走，跟屁后面那条尾巴讲：“那你午来接她？”

后来，有次无意间，顾景予问她班主任是谁。

*

徐鸿没问过他，累不累，值不值得。他觉得，顾景予一定会说，为她，什么累，什么值得，都不重要。

顾景予坐他边，半茶杯的距离，顾景予正被他灌，可能没太注意到，但他兴致啊，坐在主位，整个桌席的人都要环顾到。

他后悔了。

徐鸿记得，以前安柔和顾景予待在一起，顾景予像顺着他长辈那样，什么都迁就她。

安柔当然不舍得。

也该是这样的。

一中以理科见长，读理科的人那么多，偏偏就她上的人读文科，追逐一番，也无所谓啊。

徐鸿顿时拉一张脸，“你知我历史不好，还笑我――”

顾景予，本来一个很随心所的人，像是被人牵着鼻走。

安柔说：“是老师，教语文的。”

安柔的位置，隔了他们大半个桌。

风景即便会旧，路过，阅过，停留过，也是无愧于、无忧于已。

舍得啊？

说了，要求同存异嘛。

“咳。”徐鸿肃了肃面容，“我说顾景予，你不能跟古代昏君一样，因为个女人，就被迷得三荤五素，而不理朝政啊……”

她坐那儿，把埋着，偶尔和徐叶叶说话。发顺顺贴贴，着装正正经经，人老实安静。

徐鸿是真觉得，安柔读那些之乎者也把人给读傻了。

还是那句话，不就为了她么？

安柔是在文科重班。

顾景予揶揄：“啊，会用成语了。你知古代皇帝治理朝纲，要什么吗？”

她想说话，他陪她聊些没营养的话题；她饿了，他买吃的给她；她读书，他毫无怨言地陪着。

顾景予弯眉笑，拍着徐鸿的肩膀：“为了兄弟后半生的幸福，是时候展现你的大男气概了。”

“喂！”徐鸿不乐意，“你的意思是，她不答应，我就绑着她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