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醒来,天边挤亮了,推算时间,也不过是一个小时左右。她人被一条手臂勾抱着,鬓边是他均匀的呼。
男男女女,喊着老板,接二连三地喊,确认确实无人,便嘀咕了几句,继而离去。
梦中人不会觉得痛,可她清楚地知,那是钻心的痛,仿佛要将她拉无极地狱。
第四十九章海蓝时见鲸(1)
外间传来倏然的走路声。
奉迎,唇齿。
腰间肤灼,密密的汗浮上来,好似在冬天里,贴了个宝宝。她整个人失了神志,任他翻来覆去的摆。
是梦魇了吗?
直到那一刻,他剑一般地劈开她时,她才恍然知痛。
本来打算好早去学校,将没批阅完的
是个大好的晴阳天。
她抱着顾景予的手,再度梦。这一次的梦境,却是完满如盘月。
她穿着蓝连衣裙,裙摆大,轻易地如华盖般被顾景予撑开,遮住那片天地,如雨般的秘密。
她背靠着那扇窗,前是面布满了黄污的墙,像是长期被烟熏过。梦境都是混乱的,她明明记得,不该如此脏污不堪的。
……
*
他不发一言地穿上,冷冷地,扫她一,转离开了房间,夺取她贞洁的房间。
此间景柔第四十九章海蓝时见鲸(1)
晨起时,晓光透过镂花的粉窗帘映照在地板上,也成了斑驳的粉,煞为好看。
顾景予抱着一个婴儿,走到她面前,柔声地问:“哭什么?来看看你的儿,多像你啊。”
她想,她从此就像那面墙,再也不是如纸的白了吧。
梦里顾景予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话,她咬着唇,意识混沌不清,迷糊。
不知过了多久,天黑了。屋外的灯光昏黄寂静,鸣笛声、人声,统统远去。
很奇怪,从那波人走了后,再无声响了。她了很多汗,她想,连衣裙背后都是墙上的白灰吧。可她推不动山一样的顾景予,只能任由他压着。
着实的记不清了。只是迷离的虚无。如同坠须臾。
她心砸落,又遽然起,慌乱不堪。
她怔愣地看着他,破涕而笑。
孩伸胳膊,咿咿呀呀地,长了副与她神似的脸。
她躺在冰凉的泥地上,微微着气,觉得那来自地狱的岩浆的有所缓解。顾景予居临地看着她,她也看着那白的痕迹,划过她侧的灰的泥地。
终于结束了。
她在梦里,好似十分熟悉他的度和力度。她像个挨批的幼童,也像迎的杜鹃,嘤嘤泣啼。
她伸长手臂,喑哑地冲他撒:“顾景予,我好痛。拉我起来好不好?”
一只破败的蝴蝶从树枝上坠落,有着临赴死的绝艳的。
刺激与愉的疼痛浪似地推向她,那是灭之灾。脑里像炸开了一片烟花。硝烟散去,回响的却是,老师在讲台上,用粉笔着桌的哒哒声、打印店里,印刷机的嗞嗞声、老旧的风扇呼啦转动的声音……
他掌了天权,又握了人膝吧。
她以为她是被遗弃了,无声地哭,哭得泪快了,却没有任何有哽咽的预兆,只是泪。
都说同枕共梦,不知顾景予此时此刻,是不是着一样令人耳红心,令她泫然泪泣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