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安柔的几个月,没有半不适,平平安安度日,直到临盆。后来一上秤,对着顾景予呼:“老公,又胖了五斤!”
安柔笑着打他,说:“氓,教坏孩。”
养在盆里,那盆的盆沿大,小家伙没几天就爬不见了,安柔也懒得找。
安柔笑说:“你养我这么多年,还没来得及伺候你,我又得被你养了。”
顾景予同她缠绵,说:“又香又,是养得太好了。指着那未发芽的芦荟,又,像芦荟一般丰腴,汁饱满。”
其实她没怎么胖,不过是肚大了些。
“还不止。后来我们才在一起,你匆匆忙忙跑来找我,说什么,让我今天不要找你之类的。我没听清,以为你说,不要找你了。我嗯了句,心想,不找就不找。然后我看你在门不远跟一个女人走了,那是你妈吧。一语成谶,那几年想找你,也没胆了。”
此生也不悔,来世仍作陪。
那确实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两人婚后,安柔父母回了桐阳。每天中午、晚上,母亲会熬了汤过来,花样百变,营养满满。
后来养得好,绿葱郁地挂那儿,别外好看。于是又买了芦荟和仙这类好养活的花草的种,自己栽。
他们是红尘浮世之一粟;他们是婚姻坟茔之青石;他们是朝岁洪之蜉蝣;他们互为天地洪荒,死生相伴,朝夕白。
“有句话我一直没说,老婆――我你。好多年前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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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闲暇,她还养了吊兰。本是想养动,但有孕,顾景予是千万个小心,只允了她养植,还有个。
瞟。然后你同学喊你,你只得屁颠屁颠跟上去。我觉着吧,心里真不舒坦。就撑着脑袋,等你回去时,也忍住不看你。跟小孩赌气一样。
“我还记得有回在学校亲你,你害羞得跟什么样。我那时候就觉得,这是一辈了。当年开玩笑画的‘纹’真的烙了一辈。在心上。
顾景予笑了一声,继续说:“徐鸿也劝不动我,说玩玩就好,别耽误人姑娘。但我有什么办法。就喜过那么一个姑娘,不着,她要不我了怎么办?结果人生变化无常,有朝一日,她成我老婆了。在我心里,也在我怀里。
顾景予不说“心”,这也确确实实说了。
孕后,安柔有时容易绪波动
阳光好时,她便搬条藤椅,坐在向南的窗边,一坐就是一晌午。
安柔休了孕假,每日无事,便看书。
安柔边气,边玩笑说:“可别是我妈没养好我,瘦成了仙儿。”
顾景予有时候吻她,都说仿佛尝了仙花。
安柔笑起来,尝到了泪的涩味:“然后你就把我冷落了几天,就等我屁颠屁颠跑去找你,是吧。我就知你是个别扭货。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主动,我们可能没今天?”
母亲也笑,说:“你照顾好你肚里那位,就是孝顺我了。”
仙长得快,几个星期就长齐了叶,一个半月后,长了小朵小朵的淡黄花,灵灵的,满室飘香。
“不知。没想过。你二,我把你当宝捧着。我知,我你得太过分了。那句歌词怎么唱得来着?‘我的如,如将我向你推’?你看,不可抗力嘛。”
最后只留了那盆吊兰。